就能好。
女人這些事兒,辛博唯哪裡懂啊。
他也知道野戰醫院條件有限,在這裡怕是瞧不出個什麼端倪。
於是便琢磨著再等幾天,集訓結束後,他再帶小媳婦兒回市區。
或是去總院檢查,或是讓家裡的醫生給瞧瞧,到時肯定能給小丫頭整好。
小媳婦兒身體不舒服,得要仔細點疼著,至少這幾天特殊期一定要呵護妥帖。
別看辛博唯平時一年四季板著冷臉,動不動又是吼又是上手的,兇得要命——
媳婦兒犯錯抽屁股,士兵犯錯拿腳踹,獎懲分明,論起原則一點都不含糊。
可是眼下小媳婦兒需要呵護了,這大老爺們兒,熱情起來簡直就像個大暖爐,能活活把人給暖融!
白天親自熬薑糖水給葉菁喝,晚上進了被窩,就給她按摩腿。
那天蛙跳後遺症著實太嚴重,肌肉受損,乳酸堆積很多。
按摩著,暖著,讓那些乳酸快些消散,小媳婦兒也就不用瘸著腿走路了。
給媳婦兒按摩大腿,這種事兒在家就能完成,可熬薑糖水就有點麻煩。
整天跑炊事班也不是個事,主要是影響人家正常秩序。
辛博唯一去,那些炊事員們一個個畢恭畢敬圍著鍋臺站一圈兒,爭相表現,熱情得不得了,光是聽他們彙報表態,辛博唯耳朵都要磨出繭了。
所以,索性讓王柱把屋裡的一個空閒小房間打掃一通收拾出來,又去軍人服務社採購一番,七捯飭八捯飭,硬是整出一間像模像樣的小廚房。
那天,辛博唯指揮著王柱和葉菁在下面把碗筷往櫃子裡擺放。
冷不丁抬頭一瞅,咦,吸油煙機的排煙管還沒塞出去。
安裝工是王柱開車從市區接來的,剛才又讓孫勁給幫著送回去了,看來這個排煙管只能自己動手往外塞了。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技術活,是個人都能幹。
葉菁眼尖,一眼就瞅到這個活計,二話不說捋袖子就往椅子上爬,“我去弄!”
“下來下來!”還沒在椅子上站穩,就被辛博唯攔腰抱下來放到地上,斜著眼角乜她,“這是你能幹的活兒嗎,一邊兒歇著去!”
其實葉菁經過這幾天的熨帖呵護,肚子早就不痛了,腿也瘸得不那麼明顯了。
嘴巴一嘟,撇著不服氣的小眼神兒嘀咕:“我怎麼就不能幹了,不就是塞到牆上那個窟窿眼兒裡,再抹點玻璃膠嘛!”
“不許逞能!”辛博唯將葉菁推到一邊兒,轉身跳上椅子,居高臨下板著臉嘿唬:“女人就要有個女人樣兒,這活兒要是讓你幹,老子幹啥?”
葉菁和王柱雙雙迷茫,首長啊,不就是塞個煙管嘛,能上升到這個層面?非得要爭塞煙管的權利,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大男子立場,至於麼……真幼稚!
兩個兵蛋子無奈,只好站在地上扶椅子,看著首長爬上去捯飭。
嶽紅便是此時過來的。
葉菁是她的通訊員,下屬生病,領導來探望探望,彰顯關懷。
遠遠地便聽到一陣歡笑聲,透過擦得明淨錚亮的玻璃窗,看見屋裡面那副忙碌景象。
葉菁和王柱嘻嘻哈哈只顧著說笑,椅子沒扶穩,將站在上面的辛博唯晃了一晃。
辛博唯立刻板著臉一陣訓斥,兩人連忙上前緊緊抓住椅背,再也不敢嬉鬧。
這情景,竟是一副普通老百姓家的和樂融融景象。
就像有人在後面掣拽著一樣,嶽紅的腳步滯在原地,一步也移不前去。
她驚愕地睜大碧藍的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畫面的真實性。
辛博唯,那麼凌傲高貴的一個人,他竟然在做這樣的事情?
嶽紅雖然算不上辛宅的常客,但三五回卻是去過的。
她當然知道,在辛宅,就算是要上衛生間,也會有警衛員提前跑進去給放好馬桶墊圈。
渴了,累了,更不消說,一個眼神,立刻便能得到殷勤而妥帖的服務。
辛博唯不說,至少辛東來的譜她是見過的,飯前要人幫著擦手,睡前要例行按摩,警衛員通夜輪流值崗,隨時等候吩咐。
辛老爺子那就更不必說,衣食住行,日常所需,哪一件需要自己操心?
那樣養尊處優環境中長大的一個人,性格中具有漠視一切的凌傲成分,一年到頭都是一副遺世獨立的清貴模樣,可,他現在竟然在忙乎著整理小廚房!
這幾天偶有風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