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轉身走了!
王豆豆急得恨不得衝出去扳著辛博唯的肩膀使勁兒晃,扯著嗓門兒告訴他:“你媳婦兒被壞人帶走了,趕快去救她啊!”
可是,一把森冷鋒利的匕首準確無誤抵在陶甜甜最致命的位置上,隨時等待嗜血。
豆豆在駐地待過,嶽紅是怎樣下手狠戾的人,她十分清楚。
此情此景,壓根兒不容她有絲毫輕舉妄動,拿陶甜甜的生命開玩笑。
眼睜睜看著辛博唯轉身離去,兩個女孩被關進四面密封、隔音效果極好的高階更衣室內,互相依偎,陷入無盡的驚恐和擔憂。
菁丫頭,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姐們兒都在等著你呢!
口不能語的甜甜和豆豆,在幾乎絕望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默默數著時間,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等來的會是什麼。
十一點五十八分,這是辛博唯遵照傳統禮俗選定的婚禮吉時。
Z國辛家,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賓客們等待多時後,終於迎來得以見證天家第一貴的家庭進行婚禮儀式的時刻。
之前安排好的媒體記者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吃法傢伙,長槍短炮齊齊瞄準休息室出口。
那裡,早就鋪設好一條長長的大紅地毯,上面精心刺繡了象徵祥瑞的如意雲朵。
按照章程上的安排,新娘即將出現在那條紅地毯最前端,然後緩緩走到尾端,把自己的手放在同時出場的新郎手上,從此鶼鰈伉儷,交付一生。
收到婚禮請柬時,誰都不知道新娘子究竟姓誰名甚,究竟長什麼摸樣。
沈濤當時操辦這件事情時,充分考慮嚴格保密性,以保證在婚禮正式舉行之前,葉菁的人身安全能稍有保障。
賓客們一個個頂著標準的國際社交微笑,各色禮服十分齊整,人人都是溫雅和善高貴美麗的化身,紛紛將目光聚集在紅地毯那端,等著迎接有幸成為天家太子妃的神秘新娘。
優雅舒暢的禮樂輕盈奏起,闊步走慣了的嶽紅,按照司儀的提示,戴了臂紗的雙手緊張地捏住一層堆紗,小心翼翼斂著步子逶迤而出。
穿著高雅美麗的婚紗,走在原本是為葉菁準備的紅地毯上,接受著原本該屬於葉菁的祝福和禮節性的掌聲,一步一步,嶽紅心情複雜地走向令她竟然瞬間無比緊張的紅毯那端。
雖然陶甜甜罵得很難聽,可是卻話醜理端,畢竟現在這些場景這些東西都不是為她嶽紅而準備的。
大領導御筆欽點的太子妃又能怎樣,畢竟紅毯那端的那個人不僅對她這個“男人婆”沒有半分好感,反倒厭惡得要命,處處針鋒相對,從來不願意給她靠近半步的機會。
活了三十多年,心中那片羞於說出口的隱晦情愫足足壓抑了近乎是現在生命一半的時間。
除了母親,她從未對任何人說出過對他的那份萌動。
那麼多年了,她一個人拼命在特種部隊接受訓練然後又訓練別人。
那些一般男人都畏懼的訓練專案,她每一樣都在玩兒命似的苦練。
原因有兩個,一半是身不由己,一半是想努力點,再努力點,拼命地向他靠近。
曾經又一次,她都已經靠得那麼近了,零距離貼著他的身體,躺在他寬闊堅實的懷抱裡,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嗅著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淡淡茗香——那時她才知道,五大三粗的軍人裡面,竟然還有如此偉岸而潔淨的優雅男人。
是的,在嶽紅眼裡,辛博唯是有著優雅一面的。
她躺在他懷裡,聽他大聲訓斥那個滿臉淚痕大聲哭叫的黃毛小丫頭,心裡竟然有著一種軍人不該有的、舒暢得無法形容的爽快感覺!
那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她用了苦肉計,不惜製造機會受傷,故意迎著歹徒的槍口往前衝,讓灼燙而危險的子彈打進自己的手臂,從而得以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貼近他!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犯了嚴重錯誤的黃毛小丫頭,竟然被他睜隻眼閉隻眼,完好無損地保護起來,一根毫毛都沒傷到!
他是有多麼愛那個小丫頭?犯了嚴重錯誤的人,竟然沒事兒人似的,繼續在駐地受訓,一天到晚在她眼皮下晃來晃去讓她煩亂!
嶽紅無數次想過要把葉菁趕出猛禽大隊,如果趕不走,就控制到自己眼皮子地下,牢牢掌握她的一舉一動。
誰也沒想到,最終被趕出猛禽的,居然是嶽紅。
可惜啊,好漢不贏頭三把,笑到最後的,才是真的甜!
瞧瞧,她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