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變得學會搞迷信了,你家一老一少倆首長,當心他們剝你的皮!”
甜妞兒笑了,葉菁便放心了。
在被窩裡回踹她一腳,笑嘻嘻地說:“剝皮不至於,頂多也就是做個俯臥撐什麼的,這個我在駐地早就訓練皮了,不怕!”
“你個皮糙肉厚的死丫頭!”陶甜甜擠著葉菁,兩姐妹兒親親熱熱挽住手。
陶甜甜被葉菁無名指上那個石頭環兒硌到,吸溜著鬆開手,皺眉嘀咕:“怎麼還在手上戴著呢,你這不是存心給你家大醋罈子添堵嘛!”
“你以為我想啊……”葉菁把手伸出來,對著夜燈的柔和光線,無奈地看著那個石頭環兒,一聲輕嘆:“要怪就怪那個醋罈子非得讓我增肥,手指頭都長成胡蘿蔔了,這破玩意兒那還能捋下來?除非把手指頭剁了!”
“噗……大半夜的別嚇人啦!”陶甜甜把葉菁那隻手摁進被窩,百無聊賴嘀咕:“看到這石頭環兒,我忽然想起姓席的那個小妮子,也不知道現在狀況怎麼樣,姓岳的那雌老虎本領倒是不賴,貌似也蠻熱心腸的,席瑤跟她走應該不會吃虧。”
“你還有心情替別人操心——”葉菁嗔著陶甜甜,然後又笑著說:“放心吧,席瑤過得好得很,她心心念念惦記嶽隊身邊那個參謀官很多年,現在終於能見著面兒了,沒準兒現在已經熱火朝天談戀愛了呢,呵呵……”
“那敢情好,”陶甜甜繼續感慨,“雖然那妞兒跟咱們不熟,也沒什麼關係,可只要有情人能成眷屬,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你們那個嶽隊也算積了個善緣。唉,其實我還真是有幾分羨慕那個席瑤,雖然頭前吃了點苦,可兜兜轉轉,卻意外得到跟心上人在一起的機會,也算是很幸運啦。”
葉菁知道甜甜現在因為雲逸鳴進局子的事兒很鬧心,一副勞燕分飛傷春悲秋的模樣。
於是拉了好姐妹兒的手,柔聲勸慰:“彆著急,你家雲公子只是幫那個七哥做了點事情罷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就等著他明天回來跟你團聚吧,用不著羨慕別人!”
陶甜甜不知怎麼地,忽然就心驚肉跳起來。
皺著眉頭,輕聲說:“菁丫頭,有件事兒我一直都沒跟你說過,現在覺得貌似不得不說了……”
葉菁撲哧笑了,“你個傢伙,想嚇死我啊!可千萬別宣佈什麼其實你家雲逸鳴其實是某國派來的特務,潛伏在鷺島已多年,現如今被你甜姑娘給發現了!”
“說正經兒的,別瞎鬧!”陶甜甜掐一把葉菁,回憶著之前的事情,認真地說道:“之前只知道逸鳴是個出身商貴世家的公子哥,但又不願意插手家族生意,所以自力更生當了外科醫生。可自從我搬到他那套大宅子,跟他同居之後,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我想象得那麼單純,逸鳴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蠻著我,鬱悶死了……”
已經有肌膚之親的兩個人,住在一幢房子裡,同宿同餐,做最甜蜜的事情,可如果你連對方究竟在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未免有些太悲哀了。
葉菁能理解甜姑娘的惆悵,柔聲安慰:“他家是做生意的,而且又是集團公司,涉獵比較廣,要是事事都對你講,那就算人家嘴巴不累,你耳朵也該聽累了,再說他還在醫院上班兒,晚上回來夠辛苦啦,那還有力氣給你嘮叨,甜姑娘,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嗯?”
陶甜甜向來都是灑脫慣了的,可這幾天只要一想到雲逸鳴和那個七哥之間的往來,並且對她處處遮掩的樣子,心裡就堵得慌,就跟眼前罩了一層迷霧似的,愣是沒有辦法看穿這些讓她煩惱的霧團。
越想越煩,想著想著,想累了。
打著呵欠,裹住被子,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一早,本來還想賴一會兒床的,可門外邊兒早就鬧翻了天。
先是葉老首長站在廳裡和小安一起跟著音樂做廣播體操,然後小安做好了早餐,過來把門板而拍得山響,熱情洋溢喊正在夢周公的兩位姐姐起來吃飯,大有喊不起來誓不休之勢。
陶甜甜險些沒淚流滿面,抓過手機一看,才剛剛六點,頓時叫苦不迭:“菁丫頭,你這二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呀?娘嘞,這簡直就是舊社會嘛!”
葉菁正在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兒,頭也不抬,苦巴巴回答:“嗯,就是這樣,軍人家庭傷不起啊!”
顧不上洗漱,陶甜甜先抓過手機,撥雲逸鳴的電話。
可響了半晌,和昨晚一樣,仍是無人接聽。
頓時納悶兒,連忙胡亂洗了一把臉,邊用紙巾沾臉上的水珠子邊開門出去,喊了一聲爺爺,然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