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戰名字叫逆戰,可性格卻柔順的很,被弟弟各種欺負,從來都默不作聲。
不哭也不鬧,只巴巴兒地瞅著長征的嘴兒,牙膠在長征嘴裡嚼啊嚼,好香啊!
逆戰牙齦癢癢的,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舔舔嘴唇兒,抬頭望望嶽紅,又扭頭去瞅長征。
目不轉睛瞅著,小嘴巴模擬著長征嚼牙膠的動作,逐漸的,那雙源自於嶽紅血統的淺藍色大眼睛緩緩蓄上兩汪清水。
兩汪水晃晃悠悠的,眼看就要滾落出來,逆戰卻一聲兒也沒哭。
這下別說嶽紅,就是葉菁、武苓心等人看著,也是一陣陣絞心的疼啊!
天下第一貴的老辛家能缺一塊兒牙膠嗎?當然不!
可這兄弟倆今天卯上了勁兒,萬千牙膠他們不愛,非得獨愛這一塊!
要是從長征嘴裡拽出來給逆戰嚼吧,不用說,長征那嗓門兒——準得哭到天黑。
還是辛果兒有創意,一拍嬰兒車,“牙膠這麼大,讓他倆一人咬一頭不就好了嘛!”
葉菁一陣冷汗涔涔……這麼邪惡的瞎主意,辛果兒是怎麼想出來的……
“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哈哈!”武苓心大喜,連忙讓護士把小兄弟倆的嬰兒車挪成並排,緊緊挨起來。
兄弟倆咬一塊牙膠,口水滋滋的順著下巴淌,皆大歡喜,天下太平。
這情景兒,真教人仰天一陣悲傷!
多年以後,當了準婆婆的葉菁給長征帶回家的漂亮姑娘說到這茬兒,姑娘頓時衝著長征一陣翻白眼,非得要長征老實交待清楚,長征的初吻到底給了誰!
長征和逆戰嚼著牙膠心滿意足睡著了,護士推著嬰兒車把他倆弄進屋,開中飯還有一會兒。
陽光無比和煦,花園裡暖洋洋的,葉菁、嶽紅、武苓心、辛果兒,孃兒幾個回屋裡也是沒事兒,索性坐在花園裡閒聊。
武苓心關切地問:“菁菁,昨天晚飯時博唯說雲家那個孩子放出來了,記得以前你跟我說過,這孩子和你那個好姐妹甜甜是一對兒,畢竟雲家那孩子關了這麼久,甜甜還肯不肯再跟他交往啊?”
葉菁笑了,“媽媽現在越來越八卦啦!不過這樣蠻好,越活越年輕嘛!嘿嘿……您老就別操那個閒心啦,甜甜一直等著雲逸鳴呢,昨晚接到雲逸鳴後手機都關了,肯定是興奮過頭兒不願意被打擾,嘿嘿……”
辛果兒兩眼冒著水花花,無比豔羨地感慨:“好棒好浪漫!真的好羨慕甜甜的性格,敢作敢當忠貞不移,雲逸鳴那小子幸福死了!”
感慨完別人,自己卻幽幽地嘆了一聲兒。
嶽紅瞟了小姑子一眼,“嘆什麼氣!面試沒透過?”
葉菁這才想起來,辛果兒春節後就參與了大西洋航空公司的空乘招聘會,小姑娘硬氣著呢,說什麼也不肯搬出老爹走後門兒,非得要自己拼搏,說是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膿包大小姐。
辛果兒一臉沮喪,淚珠子險些滾下來,表情比長征常用的那一款還要更委屈幾分,怏怏地說:“人家說我超齡了……”
辛果兒的心理年齡今年應該是17歲,其實生理年齡也不算大,才剛剛23歲。
可是按照大西洋航空公司的招聘條件,卻還真是稍稍大了那麼一歲。
辛果兒咬牙切齒跺跺腳,一臉忿忿不平,“筆試的時候我簡歷上又不是沒寫出生年月,幹嘛給我打那麼高的分,然後又在面試中無情地把我鄙視一番,殺人不用快刀子,給人一點希望又無情踩蔑,人家一點自尊心全都被踐踏完了!我恨那個面試官!”
武苓心憂心忡忡,溫和地勸她:“要不還是讓你爸爸或者你哥哥去跟航空公司打聲招呼吧?”
“不要——”辛果兒果斷搖頭,咬咬下嘴唇,目光堅定明澈,“要是家裡人打了招呼,誰還敢讓我當空乘?我要靠我自己的真本領,不畏艱難一點一點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可是天家小公主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頓時令人肅然起敬,過去那些無所事事就知道瞎胡鬧騰的負面形象,一霎那尖完全顛覆。
對於小公主的志氣,葉菁滿口贊同,嶽紅在辛家向來話少,照舊只是微蹙眉頭笑了笑。
武苓心卻有些著急,拽著辛果兒的手,眉毛擰成一疙瘩,“果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你的心思誰不知道,別說現在沒能進到大西洋航空公司,就是進去了,成為一名空乘人員,你能保證那個蘇籬就能被你打動?當著你兩個嫂子,也沒外人,媽媽是真心替你著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