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馮翊手裡的小叉子就那麼停半空裡,抬頭看著他,眉毛一皺:“啊?這不太好吧……”
她這是遇上搭訕的了?可對面那麼明晃晃一個大男坐那兒,這哥們兒難不成沒看見?
徐廷和也皺著眉毛看著那,這種鬆土行為對他來說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可是他心裡一動,決定看看馮翊準備怎麼處理。所以當馮翊轉頭來給他使眼色的時候,他只是含笑看她,未置一詞。
那把酒杯放馮翊面前的桌子上,接著說:“難得大家有緣這座美麗的古城相遇,美女就賞個臉吧。”
徐廷和心裡冷笑:有緣?有緣怎麼不請喝?
但他剛才那個看好戲的表情到了馮翊眼裡,卻讓她以為他是默許她喝這杯酒了,對他這態度很不爽。
於是她端起那杯酒,對那一笑,“謝謝”還沒說出口,手裡的杯子就被徐廷和劈手奪了過去。酒倒得不滿,但仍然是灑了一點出來,順著馮翊的手腕滴桌子上。
接著就聽徐廷和說:“老婆不怎麼會喝酒,她的酒,來喝。”
馮翊一邊聽見徐廷和這麼說,心想這說起大話來倒是鎮定自若,不過心底還是有隱隱的小甜蜜浮了上來,他還是知道護著她的。
過來敬酒那看徐廷和把酒喝了,只好乾笑了兩聲,訕訕地回去了。
馮翊一直那兒垂著頭笑得很不淑女,肩膀一聳一聳。徐廷和那杯白蘭地喝得急,嗓子里正火辣辣的,看她這樣笑,便一把扯過她面前的盤子,切了塊蛋糕喂到她嘴邊,啞著嗓子說:“別笑了。”
馮翊一愣,又笑著把那塊蛋糕吃了,瞟了一眼旁邊那幾個男的,問:“這是秀甜蜜?”
徐廷和不答她,只是一塊一塊地往她嘴裡喂蛋糕。
“吃醋啦?”馮翊徐廷和的“協助”下解決了那塊提拉米蘇,眯了眼睛,笑問。
徐廷和抬眼看了看她,還是不說話。
馮翊就站起來繞到他那邊,趴他肩膀上:“別吃醋了,又沒有怎麼著。現外面少了,咱們接著逛吧。”
徐廷和瞥了她一眼,說:“犯不著。”
說著站起來,牽著她出去。馮翊跟他後面,笑不可遏,原來這也有這麼彆扭的時候。
再往前走了好長一段,又是許多圍一處,馮翊看見了也拖著徐廷和過去看,邊走還邊奇怪,怎麼圍觀的全是些男。等過去了才發覺這是拋繡球招親的民俗表演,遊客也可以參與其中——要是被繡球砸中了,就上去穿上袍子跟“新娘”拜天地。
這會兒那個“新娘”正舀著繡球,目光群裡逡巡,猶豫不定。
馮翊一看這事情不好,要是待會兒砸徐廷和身上了,別愣要他上去“成親”就完了。這樣一想,民俗表演也不想看了,拉著徐廷和就要走。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越不想它來,它越要來。
臺上扮演新娘的姑娘胳膊一掄,那繡球就直直地飛了過來,正好砸徐廷和左耳上,讓他手一抬就抓住了。
馮翊轉頭一看,那朵紅綢子紮成的繡球讓徐廷和抓手裡,頓時急了眼,伸長了胳膊就搶過來給扔了回去。
徐廷和讓繡球砸了,本來就成了全場焦點,馮翊這舉動讓圍觀的遊客看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走啊。”馮翊扯了扯徐廷和。
徐廷和卻像有意為之,說:“不太好吧?”
臺上坐了個做“媒婆”打扮的,這時候也站起來,衝著她說:“這位姑娘,莫要拆散一樁好姻緣。”
馮翊聽了,氣得頭上快要冒煙了,她帶她自己老公走,叫拆散好姻緣,這是什麼道理。一早就聽說有些地方喜歡玩兒這些搶親遊戲,原來還覺得沒什麼,今天才知道這種遊戲的存是有多麼的沒必要。
馮翊這兒氣得綴綴的,說:“他是的。”
徐廷和聽見這話心裡得意了一把,卻仍然像個沒事兒一樣,看了看來請“姑爺”上臺拜堂的,對她說:“來都來了,難道被說玩兒不起麼,去一下,這兒等。”
馮翊聽了他這話,更是氣得牙癢癢,心說倒是多了一樁豔遇。不過嘴上沒說話,只是舀眼睛瞪他,撅了撅嘴巴。她覺得他要是有心,看得出她生氣,他就不能去。
徐廷和卻轉身跟著別去了,完全忘了馮翊彆扭起來的段位有多高。所以等他上了臺再想對著臺下的媳婦笑一笑的時候,就發覺已經不見了。
這下可鬧大發了。
徐廷和只能給別賠禮道歉,好容易才脫身出來去找馮翊。
只是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