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假?”徐廷和一句話就又給她堵了回來。
徐廷和定了標間,這一點也讓馮翊很滿意,在跟葉子的簡訊裡直稱他是“貼心的徐參謀長”。葉子回她說貼心的話就從了吧,換了她一個“滾”字回去。
莫干山風景如畫,氣候涼爽,的確是度假的好地方。不過說要來的是馮翊,到了地方就窩在酒店裡,寧願睡覺也不願意出門的還是馮翊。於是第一天就這麼混了過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徐廷和叫了馮翊一起去走走。
馮翊仍然覺得這事情有一股不真實的味道。半年前見了他恨不得自己會遁地術好趕緊逃走,過了半年說要一起走還就只好一起走了。馮翊拎著個小卡片機,彆彆扭扭地跟在徐廷和後面,埋頭走路。景區開發得很好,連線幾個主要景點的小道都鋪了碎石板,石階也修葺得整整齊齊,倒不用擔心滑倒。
山裡溼氣大,早上的霧還沒散,只穿了休閒背心的馮翊覺得有些涼颼颼的。再加上前面的徐廷和悶頭走路,自己也悶頭走路,這氣氛除了詭異還是詭異。
“那個,咱們說話吧,又不是演啞劇……”馮翊趕緊三兩步追上徐廷和,決定跟他沒話找話。
“說什麼?”
“說……隨便說點兒什麼都成……要不就說說你吧……說起來我對你幾乎是一無所知……”馮翊走在徐廷和旁邊,看著自己的鞋尖,心裡一下一下數著踩過的石板,到最後連嘴裡說出的話也是一字一頓。
徐廷和的聲音仍然波瀾不興:“你想聽我的什麼?”
“隨便。”馮翊其實也不知道想聽什麼,雖然身邊這個人對自己來說就是個謎一樣的存在。有時候她會想自己要是葉子就好了,那麼能扒,給她個名字就能扒出來一堆東西。不過轉念一想,徐廷和跟一般的人不一樣,一個軍人,哪有那麼多資訊會暴露在外。
徐廷和突然笑了,那笑容有些不符合他年齡和身份的促狹:“我喜歡你,說這個行不行?”
馮翊頓住腳,轉頭瞪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卻只是沒好氣地說:“隨便你。”然後又往前走,再不開口。
徐廷和也再沒開口。兩個人就這麼走著,馮翊偶爾拿著她的小卡片拍幾張風景,腹誹著兩個人的旅遊和一個人旅遊沒什麼區別。
太陽出來之後氣溫也開始上升。這時候漫步林間就比較愜意了。馮翊走在徐廷和前面,手裡相機一晃一晃,腳步明顯輕盈許多。
馮翊正走著,身後徐廷和忽然抓住她胳膊把她往懷裡一帶。馮翊一怔,心想這男人又在發什麼瘋。然後就聽他說:“先別動,那邊樹上有條蛇。”
兩個人的身高差剛好使得徐廷和撥出的熱氣可以拂過馮翊頭頂。馮翊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稍稍偏了頭去看,前面一米多兩米不到的地方,樹上果然掛著條蛇在嘶嘶地吐著血紅的信子。
馮翊也是有著野外工作經驗的。那條蛇雖然看著��恕��率瞪戲顎純吹餃魏聞佬卸�鋃季醯茂}得慌——但並不是一條毒蛇。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等那條蛇先走了再走得了。
然而那條蛇偏偏就是跟他們做對一樣,掛在那兒吐著信子,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他們。馮翊皺了皺眉:“咱還走不走?”
徐廷和仍然看著那條蛇:“等它走了咱們就走。”
“那東西一直掛那兒咱們就一直這麼站著?”馮翊有點氣悶。
徐廷和這才把她放開,衝她笑了笑。
馮翊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可以用來當手杖的樹枝,就問徐廷和:“你有沒有打火機?”
“我不抽菸。”徐廷和也跟著她看了一圈,最後搖了搖身邊的樹幹。視覺上看這幾棵樹的樹冠是參差交錯,也不知道這麼搖兩下,是不是真的能起到打草驚蛇的效果。
所幸那條蛇果然一驚,僵了一下,窸窸窣窣一陣就溜了。馮翊看得出了一身冷汗,生怕那蛇僵那一下之後向他們撲過來。見蛇走了,她也就鬆了口氣,說:“接著走吧。”
徐廷和有點好奇,他原本以為馮翊會被這條一米來長的蛇嚇個半死。於是他問:“你剛才就不害怕?”
“怕還是有一點兒怕,不過還沒怕到撲進你懷裡嚶嚶嚶地哭起來的地步。”馮翊還是走在前面,最後一句話很有自嘲的味道,“別忘了我是學地質的女漢子。”
徐廷和只是笑笑:“還好。”
這句沒頭沒腦的還好又把馮翊打懵了,不過很快她就找到了話題:“你們在軍校讀書的時候也老在山裡瞎跑吧?”
徐廷和已經不想提醒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