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推了商奕啟一下。
商奕啟因著這番突如其來的推搡身子剋制不住地往後頭的天台邊緣退去了,若非一腿及時往後抵住了石壁,商奕啟怕是此間已墜下了這高樓。
薛傅勳見到這幅情形哪裡還能站在一旁什麼都不做,猛地將槍口觸到了林景殊的後背,他話語間也是帶上了厲色,“景殊,我和哥當你是兄弟,可有你這麼做兄弟的嗎?你知不知道當年我們以為你死了的時候,哥他有多傷心,甚至因此哥他一別兵營五年,還和商伯父吵了個翻天。景殊,你摸摸自己的心口,你告訴我,我和哥欠你嗎,我們他媽欠你嗎?你口口聲聲說著要哥死,你怎麼不想想我們曾經是多好的兄弟?你的來路我也不想再追究那麼多了,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還是想著要將哥置於死地的話,那麼就別怪我的槍口不長眼。”
林景殊聞言卻是冷冷一笑,旋即他便閃身避開了薛傅勳的槍支,而他手頭那柄銀色手槍也是抵上了薛傅勳的額頭,“你滾,我不想殺你,你最好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就離開。”
“絕不可能,我不會走。”薛傅勳如何可能答應,哥的安全,燁宸的安全,他都要保證!
林景殊見著薛傅勳這幅牛脾氣也沒心思再和他耗下去了,陰戾地說了一句“我不會讓你成為我殺商奕啟的阻礙的”之後,林景殊以一種刁鑽的角度襲上了薛傅勳,不過片刻工夫薛傅勳便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整個身子再次被制住,薛傅勳待要反抗,然則不過須臾他便驚覺自己渾身猝然間全沒了氣力。怔愕地望向了林景殊,他想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還未問出口,薛傅勳已是軟下了身子,無力地坐倒在了地上。
林景殊斜睨了商奕啟一眼,之後他快速蹲下身子取走了薛傅勳的手槍。
“不要傷害勳子和燁宸,他們是無辜的。如果你當真那麼恨我,那麼你衝著我來。”商奕啟擔心林景殊會對薛傅勳做什麼,這會兒他不敢輕舉妄動,只還試圖讓林景殊冷靜些。
林景殊對商奕啟這番請求嘲諷一笑,只開口之際他卻是薄涼地道了一聲:“我可以給勳子和燁宸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他們離開這裡並且答應不再插手我們之間的糾葛,我可以不取他們的性命!”
商奕啟自是料不到林景殊肯做這樣的退讓的,畢竟這樣做著實過於危險了。若是薛傅勳他們離開後去找了救援人員來,那麼林景殊的安全著實得不到保障。也或者,他是自信在後援部隊趕來之前他就能取走自己的性命了?相比之下,商奕啟更願意相信林景殊是還把他們昔時的情分看在眼裡的。
薛傅勳不肯走,最後他卻是被楚燁宸強行拉走了。審時度勢,楚燁宸心內自然清楚如今薛傅勳中了迷藥,而自己的腿也中了彈,他們要是繼續留在這裡,那麼恐怕他們也只會成為商奕啟的負累!
腦中輾轉間已是有了計較,楚燁宸心想著一離開這裡他就派人前來支援。及至兩人將下天台時,商奕啟卻是驟然間朝著他們的背影大喊了一聲:“燁宸,勳子,這是我和景殊之間的恩怨,你們不要找任何人來幫我,是兄弟就聽我的。”
楚燁宸和意識已不甚清晰的薛傅勳聽到這麼句話時腳下皆是一頓,末了楚燁宸使了勁地錘了一下牆壁,他終歸是不發一言地攙著薛傅勳離開了。好小子,你說的,不要幫你是吧?好,只要你把命留著去見我妹妹和我外甥就行,勞資他媽的不管你了!
天色漸漸有了幾分變化,先前還有些淺薄的陽光打在了商奕啟的身上,到了這時刻天卻是陰了下來。不知是否錯覺,商奕啟甚而能嗅到寒風中間或攜著的幾縷血腥氣味。
不再過問林景殊的動機,商奕啟心下明瞭瀕臨崩潰的林景殊此刻唯一想做的便是殺了自己。手中的槍裡頭只剩四發子彈,商奕啟不知道林景殊那頭還有多少彈藥。
開打,無需理由。近身肉搏,槍戰,每一下動作皆是真刀實槍,每一次拼盡全力,昭示著曾經親如兄弟的兩人正漸行漸遠。
沒想到林景殊會有後援,一輛直升機在兩人不遠開外的地方停下了,緊跟著四名全身武裝的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兩人身際。林景殊起先已是處於下風,然這四人的加入讓商奕啟頃刻間陷入了苦戰。
一抬眼掃了一把幾人的武器,商奕啟不敢分心。對方裝置精良,而他,僅有四顆子彈。
“少主,這裡交給我們,你先離開吧。”商奕啟聽到有人在對林景殊這樣說。
“不,他的命,是我的。”林景殊的眸色愈加詭藍。商奕啟四面受敵,他則是站在場外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