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便見爹地在親著媽咪,而媽咪似乎沒有穿衣服,因為她的肩上是白花花的一片。
當時的情形後來想到了我總要笑,那個時候爹地和媽咪肯定也是被嚇到了,因為爹地立馬就喝了我一聲不準過去。可我好奇呀,他們不讓我過去,我還非就要過去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麼。之後像全天下所有被孩子抓住了小辮子的父母一樣,媽咪蹩腳地解釋說她和爹地是在玩遊戲,還說我要是不快些出去他們就要好久才能把這個遊戲玩完,這樣就沒人陪我了。媽咪還說要是我過去的話這個遊戲就不靈了,而且我過去了她就一天不能說話。
然後我就離開了,媽咪準是以為我真是被她說動被她給騙了,其實我哪裡有那麼笨?我只不過是看到了爹地眼裡暴露出來的笑意深深時才想著還是把空間留給他們而已,媽咪那樣笨,爹地看起來卻很喜歡她,所以我要給自己的爹地和笨媽媽騰地兒。當然我也不太喜歡吃虧,所以我離開前撒了個小嬌說他們那天必須請我去吃肯地基。我知道爹地和媽咪都不喜歡這樣的東西,因為他們一次也沒帶我去吃過,可他們不知道,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越是嘴饞著。
很多年以後,當我發現我無奈地只能用玩遊戲這樣的說法來應付我那些個鬼精靈的孩子時,我又恍然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那些幼稚事蹟。而那個時候,我親愛的爹地和媽咪都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
我總共碰到了兩次爹地媽咪沒鎖門的情況,自那以後他們就長了心眼,每每把房門鎖得牢牢的。其實我一直好奇爹地和媽咪在玩怎樣的遊戲,我也不止一次問他們我可不可以和他們一起玩,但每回提到這個話題,爹地總是黑著臉道:“不可以。”而媽咪則是立在我們父女倆的身側,眼裡有柔和的光。
對了,不得不提上一句的便是我極喜歡媽咪的眼睛。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決計是不可能有第二個有媽咪這樣好看的眼睛的。媽咪的眼睛,看著有些妖妖媚媚的,可她眼裡的情愫卻永遠是柔柔的暖暖的,讓我總覺得看著她的眼睛就會很快樂。很久之後我有一次笑問爹地說:“爹地,媽咪的眼睛有沒有不是清和妖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妖?”
爹地笑說有,我再要問,他卻只是微笑,什麼都不肯再說。
那一次爹地跟我商量說讓我早上不要再去打擾他們時,我問爹地他會給我什麼好處,爹地就是在那個時候允諾了我,他說,他和媽咪會給我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我說我先要一個小弟弟,爹地其實頗為為難,而後他跟我說了他儘量,弟弟妹妹都好。爹地不讓我跟媽咪說這件事,我也就同意了。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仔細想了想,一切的源頭應該是衛叔叔的出現。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若非衛叔叔的介入,我想,我們一家三口,甚至四口五口的會永遠都風雨同舟的吧。當然,再想想我這麼說也不完全對,因為除了衛叔叔,還有就是爹地決定回到部隊裡這件事也是頗有影響力的。反正命運這樣詭魅多變,誰又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我們能做的,也只是活在當下罷了。
新年過後媽咪被姑姑慫恿去了特警部隊裡練練小身板,而爹地也是回了傳說中的特種兵訓練基地。我曾經在新聞上看到過很多關於軍人的報道,在我的心裡,軍人,這真的是一個很神聖的名詞。我敬仰那些為了國家無私奉獻的軍人,同樣地,我也敬仰我的爹地。
媽咪去了特警部隊的那段日子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和媽咪分開那麼久,私心裡我很想讓媽咪快些回來,因為我想她了,很想很想。在那之後有一次下了大雪,媽咪就是在那個時候回來的。媽咪回來了,我又想著能和爹地全家團聚了。再往後不知費了多少口水,媽咪才終於有了幾分鬆動,最後我還是得償所願地見到了爹地。
第一次去特種兵訓練基地時我還認識了何阿姨,至於薛叔叔,早先就見過了,我也就沒多好奇了。薛叔叔和何阿姨帶我去看哪些軍人哥哥打拳的時候,我心裡激動的,那樣威風赫赫的場面,我可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呢,親臨其境,我覺得這是電視裡完全渲染不出來的效果。這樣陽剛的氣勢,這樣威猛的出擊,晃得我的小眼直冒愛心。當然大家都說我有一對漂亮的大眼睛,所以前面一句話你們也是可以無視掉的。
聽到薛叔叔跟何阿姨說爹地早在五年前便被提名少將銜位時,我心裡對爹地的仰慕又是多了好多好多,總之比長江的水還要多。之所以不說黃河,是因為新聞上說黃河的水太黃了,積土太多,我想那兒的水估摸著不乾淨,所以啊,綠化不可少!反正我就喜歡用長江來形容我對爹地的仰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