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我的耳邊,他低聲道:“蘇允獵可是常年要呆在部隊裡的呢?你確定你能忍受住獨守空閨的寂寞麼?”
這一刻我真想狠狠地甩眼前這個男人一巴掌,可我手揮起後卻又放下了。轉身,我以同樣冰冷的調子回應他:“蘇先生,我沒有你想象中那樣不堪。或許你和我交往時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笑話,但我告訴你,就算是一個笑話,我也還是有我的自尊有我的驕傲的。我不會為了成為蘇家的媳婦兒刻意和允獵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在一起了,那麼只說明我喜歡他,也愛他。”
走沒幾步我又是被蘇允澈給扯住了手腕,可惡,這男人怎麼這樣喜歡這一招?我回身看向他時臉上不是沒有氣惱的,明明是和平分手,他而今又為何還要這樣和我糾纏不清的,“蘇先生,你還有事嗎?”
“我不准你喜歡那個男人,你為什麼要喜歡他,他有什麼好的?你不是喜歡我的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做到從一而終呢?要你等我三年就有那麼困難?三年,三年過了你也不過就二十三,還很年輕的啊,你他媽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找個男人嫁了嗎?”他朝著我吼的時候我其實看見了他眼裡深處的受傷,只是阿澈,三年,誰能保證三年後的世界是怎樣的?
更何況,“蘇先生,也許你根本就沒有你想象中那樣離不開我,既然你能在三年的時間裡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那麼你便該相信,要一輩子和那個人在一起也是不難的。我還是那句話,祝你和許小姐幸福。”
“幸福?呵,商嫣兒,你既然知道我在乎你,那麼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要的不過是一個承諾而已,你不願意承諾我,到底是因為你無法忍受我會和別的女人有交集,還是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告訴我,啊,你說啊!”猝然間推了我一把,蘇允澈兩手捏緊成了拳。他身上的氣息迷亂而危險,我無言地退後了一步,再一步。
“澈哥哥。”不用等我回答了,因為許怡靜的出現。恍惚間我只覺得,許怡靜和蘇允澈,他們兩個永遠是舞臺上最完美的搭檔,而我,倒也不至於黯然離場。因為對這出戏,我已經沒了繼續看下去的興趣。準確些應該是,我從來就沒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感興趣過。
收好了手中的東西,我還是要去看蘇允獵的,哪怕他的家人不歡迎我。反正我記得,蘇允獵也沒有多喜歡他的家人,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因為他的家人不歡迎我而生氣。
我進病房時蘇允獵直直地望著我,我也看著他,有些手腳無處安置的錯亂。沒想到此間病房內竟是隻剩我們兩個人了,他似是有幾分尷尬,我也好不到哪去。憋了許久他才彆扭地道了聲:“我想去衛生間,你……”
他的意思我哪裡聽不出來,這下子我更是臉漲得通紅。只不過病人有需求,我也只能告誡自己手腳麻溜點,不要讓人家等急了,怠慢病人是該被殺無赦的。
放好了手中的物什,我扶著蘇允獵起了身。好在他只是一條腿有問題,另一條是擦傷,並無大礙,不然我就真不知道要怎麼幫他了。
然等到我們站到衛生間裡時,逼仄的空間裡頭醞釀出了幾分曖昧的氛圍,我心內一咯噔,只覺得事情難辦得很。
“嫣兒,你先出去吧,等會再進來。”哪裡看不出我的羞囧,蘇允獵善解人意地招呼我先離開。
可看著他這般不方便的模樣,我到底是斷了想要退縮的念頭,“要不……還是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你快出去。”一個大男人也有這樣有苦難言的時候,我心內悶笑了一下,再是看著他強自支撐著自己站好。末了,確認我不出去他絕不會善罷甘休,我也只能乖乖離開了。
估算著時間進了去,我卻見他正給自己將褲子穿好。吐了吐舌,我只道自己真笨,人家都還沒喊我,我著個什麼急。
開了洗手檯的水龍臺,我仔細給他洗了洗手,這才扶著他往外去了。見他也沒有要休息的念頭,我便去弄溼了毛巾,再是開始給他擦臉,頸子和腿部。沒那個勇氣解他的衣物,我們倆於是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當然也不太對,我是大眼睛,他的,似乎也跟我差不多。
“要吃東西嗎?我去給你買粥喝。”病房內一安靜了,我便是渾身不自在。正好我自己也是餓得慌,我便提議了一句。
“我要週記的皮蛋瘦肉粥,那裡的好吃。”蘇允獵看了我一會,再是別過頭道了一聲。
週記離這醫院並不遠,我去過哪裡幾次,東西確實不錯,主要是有家裡的味道。心內雖想著去週記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一想到這病人真是狡猾,竟然這般使喚我,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