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原淺的窘迫,商述澤說完將盒飯取了出來,還有那一碗香氣四溢的湯。
原淺吃得有些急促,摸不清楚商述澤的心思,這時刻她只想趕緊吃完走人。明明這裡是她的家,她才是這裡的主人的呀!
皺巴巴著眉頭,商述澤將菜裡那些排骨給挑了出來,之後毫不客氣地就塞到了原淺的碗上去,“唔,我不喜歡吃這個,你吃了,別Lang費。”
而後又是把湯推到了原淺面前,“這個也給你,我不習慣喝老媽以外的人煲的湯。”
原淺:“……”
想要把東西還回去,可對方吃個飯不知皺了多少次眉頭,好似自己面對的是什麼難以下嚥的東西一般。
教官他吃東西……沒那麼挑剔的吧?原淺不敢肯定了。
“這家店的東西不好吃,以後再也不買了。”吃完午餐,商述澤若有若無地評價了一句,那模樣看著倒真像是不喜歡這些食物。他一定不知道,某知名飯店的大廚要聽到他這麼說,絕對是要哭了!
原淺埋著頭,到底是把那些排骨給啃了。她的吃相很斯文,連喝湯時都是小口小口的。
摸了摸肚皮,原淺只覺得自己趕得上要撐死的節奏了。原來她想說不吃了的,可偏偏那頭的男子就那麼瞪著她,擺明了是在監督她有沒有Lang費糧食。她也會想問若是她不在,教官買的這些東西要怎麼辦,然最後她還是懨懨地閉了嘴。
原淺不傻,雖然商述澤的關心方式有些笨拙,可她感受得出來。正因明白,所以更加害怕,她不敢——不敢去聽他口中可能吐露出來的關懷。她是淺淺啊,不能貪心,不該依戀別人的淺淺……
上午的事有商述澤攪局,這會兒原淺頗為六神無主——她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去思姐的店裡工作,可她的確需要錢。
商述澤突然取出了一幅畫來,畫中的正是半裸著背部的原淺。
原淺在看到畫中情景的第一眼,臉色便是紅得蝦子似的,熱辣辣的。
“很好看。”商述澤突然評判了一句,甚至帶著些小惡劣地把手探到了畫中人兒粉嫩的肩頭處,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原淺不知該如何應付眼前的情形,肩頭熱得發燙,她暗惱自己的敏感。臉色微冷,她眼裡原先蘊著的那些感激則是慢慢冷卻了下來。仰頭,對上了商述澤俊朗絕倫的臉,她不解,“教官,你什麼意思?”
商述澤突然將原淺拽於身前,再是強迫她看向了畫中的自己,“淺淺,你說,畫裡面的你漂不漂亮?嗯?回答我。”
聽出了商述澤話語裡的不容置疑,原淺心下懊惱,更多的則是不明所以。她不懂,不懂這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問,不想懂……
“淺淺,覺不覺得畫裡面的你很勾引人,會讓人有想犯罪的衝動?”那個思姐當真極會抓鏡頭感,不過寥寥幾十筆便讓一個女子躍然紙上,風情盡顯,活靈活現的。
問題至此原淺已是忿然,不能移開身子,她索性便閉了眼,“教官,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說人家要是買你這幅畫,是為了這幅畫的藝術價值,還是對畫中的人起了什麼意yin的心思?你看,畫上的人這麼好看,會讓人有想要掀開那層披肩,把你整個身子看個清楚的衝動呢。”說到此處便是有幾分惱怒,這個女人的腦袋裡到底在想著什麼,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難道畫了這些畫讓別人去瞎肖想就有那麼好?
原淺覺得話題已是變了味,顫著眼睫,她的語氣帶上了不肯定,聲音低低的,“沒有人知道那是我。”
“我知道。”商述澤驀然間在原淺耳邊吼了一聲,“以後不准你去幹這樣的活,脫光了讓人打量有那麼好是嗎?好在這次是個女的,要是換成個男的畫手,你是不是也要一絲不掛的,在人家的眼底任人點評鑑賞?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世道艱辛人心不古?”
這般恨鐵不成鋼的責斥讓原淺瞬間心頭一疼,低下了頭,她看著畫裡頭那個妖嬈的自己,唇齒間兀然地全是苦澀綿延。眼眶裡有深深淺淺的瑩光閃動,可她不哭——哭太懦弱,這本就是她自己選擇的,怨不得誰,她不要哭!
商述澤將畫收了起來,之後才是將原淺的下頷抬起。素淨精緻的小臉,此刻顯得有些無神而疲倦,忽地便不忍心再說什麼傷人的話了,“丫頭,你需要錢,我知道,但是沒必要搭上自己的……”‘身體’二字多少不合適,商述澤沒有說出來,反而是道:“你有沒有想過向學校求助?”
不是不能直接幫她,只是怕會把她嚇跑。商述澤沒想過自己竟也有這般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