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歡我了。一開始,我以為我是有機會的,可我醒悟得晚了一步,那個男人已經搶先把你據為己有了。那時候我帶著你去西北,我以為,你和那個男人分開了,我有機會可以把你贏到手的,可他還是追來了。淺淺,很多時候,你對著我笑時還帶著戒備,可你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可以說根本就沒心沒肺。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麼奢望你也能用這樣的態度來對我。我看著他對你好,看著你一點點沉迷,自己心底越來越難過,卻還是不敢表現出一絲半點的異常,因為那個時候,我的身份,只是你的朋友。淺淺,我總是告訴自己,只要我比他多努力一點,你的心會慢慢偏向我的,可如今,你真的好殘忍好殘忍,你就這樣,完全粉碎了我所有的期盼。我只是愛一個人而已,這樣,也有錯嗎?還是我愛得太晚,不配得到你的屬意,若真是這樣,我真希望時光能倒流,而彼時的我能早點醒悟,早點知道——你會成為我命中的劫。”
冬風起,滿地殤。心愈冷,情未央。縱執軍笑傲三千場,換不得伊人回眸魅生蓮。真的,只能錯過了……
夏弋陽慢慢解開了對原淺腰身的桎梏,卻又踏前一步吻住了原淺的眉眼。原淺的蒲柳小扇般的羽睫上有淚,夏弋陽卻已不知是她的淚苦些,還是自己的心苦些。
“我這一生,再也不可能這樣不計代價不顧一切地喜歡一個人了。”他感激她沒有在這一刻推開他,卻也恨她不給他最後的入骨一擊,讓他從此不敢再愛,不敢再貪望。骨節分明的手撫上了原淺粉嫩的頰側,夏弋陽稍作停頓後,臉上綻開抹痞裡痞氣的笑意,這讓原淺有種錯覺——他們,似乎回到了才認識的那段時光。
也只是錯覺罷了,要讓時間逆流成河,便同要地球停止自轉一樣困難。夏弋陽覺著手下面板的觸感極好,如上等的絲綢那般光滑無瑕,可而今,他沒有資格欣賞,因而也只好裝作在給她抹去眼角殘餘的最後一點晶瑩,“淺淺,如果可以,我永遠都不想放開你,可我知道,我這麼說,只會成為你的負擔,而我,不願讓你有負擔。”
原淺嬌軀一顫,小腦袋也低低埋了下。她不言語,卻分明能讓人看得出來她心底的想法——確如他所說,他若執著於喜歡她愛她,不過是成為她的困擾。
“淺淺,有時候,你真的很心軟。”因為心軟,所以你沒有在方才推開我,可你不清楚,男人啊,有時候真是種賤賤的動物,你只要給人家留下微弱渺小的一點可能性,對方便可能抓著你的手順著杆子往上爬。可我也再清楚明白不過,你的心軟,是有限度的,譬如此際,你已經給了我你所能給予的最大限度的包容,若是我還得寸進尺,結局,大抵是……我們從此天涯陌路,見面只作不相識吧?
“夏學長,我們的話題,是不是可以到此結束了?”收回本被夏弋陽握著的手,原淺儘量平淡無波地說了聲:“我累了。”
“淺淺,我能不能要最後一個擁抱,從此以後,我會恪守規則,不再逾矩?”其實,即便洞悉明白她的個性,也總還會不甘心地想要垂死掙扎一下的啊!大概,這也是人類劣根性的一種體現,而他夏弋陽,無法免俗。
“你們倒真是感情深厚。”就在夏弋陽伸出手想要讓原淺自發湊上來抱抱他的瞬間,一道攜著濃重怒意清冷男音劃破了兩人身周的沁涼空氣。
☆、第64章 屈辱
原淺覺得冷,鏤進了骨子裡的冷,此間商述澤便站在兩人不遠開外的地方,以一種薄涼憤怒的視線割據著她,於是她的思維停止了運轉,大腦一片空白。
“還捨不得走?”一步步朝著夏弋陽兩人佇立的位置走去,商述澤的眼中卻只有那一抹倩影的存在。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原本是欣喜滿滿地來了漢大,結果卻得到了原淺和別的男人離開了的訊息。他問了一路,最後才在偶然一瞥時掃到了這邊的兩人,可恨可惡該死的是,他看到這兩人時,他們竟然纏纏綿綿地彼此吻得深情忘我!呵呵,一直以來,他是不是理解錯什麼了?不然怎麼會……如今他的女人正和別人溫存牽纏,而他卻像個傻子一樣就在一邊站著看著?
唇間發苦,商述澤忽然有種想要掉頭離開的衝動,可他不能,他不允許,亦無法接受自己心愛之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跨前兩步扣住了原淺的素手,罔顧了她臉上的慌措不安意欲驚呼,商述澤旋即便是一拳狠狠地砸了過去,正中夏弋陽的俊頰。
夏弋陽意想不到商述澤會直接動手,一時躲閃不及,他的臉上登時多出了片青紫痕印。周圍已有看熱鬧的人在低聲討論,夏弋陽原是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