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述澤霍然間抓住了原淺探出的素手,再是將那瑩白的手抵到了自己的側頰上,“淺淺,會疼。”
“對不起,對不起,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拼命地晃著頭,原淺想要為自己的做法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商述澤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自嘲,旋即便是答道:“沒關係的淺淺,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你很乖,沒有對不起誰。”
對上了商述澤執著堅持的眸光,原淺忽地為方才自己心底的想法感到羞愧。她還以為,以為商大哥是在換著方式嘲諷她呢!可面對這樣真摯的眸光,她哪裡找得出一個讓自己不相信他的理由?
“商大哥,我……我去給你找藥膏擦好不好?”觸著商述澤臉頰的手心一剎那變得熱火滾燙的,原淺覺得自己整個身子也跟著暖了起來,慌忙地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蹩腳地開了口。
商述澤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隱隱失落,“不了,淺淺,再過半個來小時我就要上機了,現在我得先趕去機場。”
說完鬆開了按著原淺的手,任她柔柔軟軟的素手從自己的頰側脫離。雙手慢慢張開,商述澤看向了身前嬌俏精緻的小人兒,唇角兀然間勾勒出了一抹眩魅笑弧,“淺淺,臨別擁抱。”
原淺本想拒絕,然一想到此刻要離開了的這人,自己這一生興許再也不會有機會與他相見,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撲進了他的懷裡。他的心跳平和而有節奏,聽著很讓人安心。有種不知所謂的情感,只一個擁抱的時間,便已悄然在她的心底紮了根,而她,恍若未覺。
這一回撫上了她如緞的墨髮,卻沒有被她拒絕,不可否認,商述澤心底有股喜悅在漾開。骨節分明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袋,下一刻,一對古典的耳環出現在了他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將耳環穿過了懷中人兒的右耳垂,他的指尖,還殘留著小丫頭小耳朵上細膩的觸感。
“商大哥,你……”原淺自是察覺了商述澤的舉動,她不傻,即便一開始弄不明白這男人的想法,這會兒多少也該有些瞭解了,可是,為什麼要是她,她不能,不能的……亦或者,是她想太多了,商大哥只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妹妹在寵愛?
原淺更願意相信是後者,可後者,連她自己都覺得牽強。沒有哪個哥哥會吻自己的妹妹的,沒有的……
“淺淺,乖,別說話。”商述澤這時刻很有耐心,如法炮製地將另一個耳環戴進了原淺的耳洞裡,末了他抬起頭,俊顏上泛起笑意,“很漂亮。”
原淺垂了頭,不知該說什麼。而一想到商述澤始終要在京城生活的,她更是心緒複雜。明明抗拒讓他過度介入自己的生命,卻偏偏要在這樣離別的時刻生出貪念。淺淺,你不該這樣的……
“淺淺,答應我一件事好嗎?”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商述澤不能再耽擱了,附唇到了原淺耳邊,他飛快說了句什麼,而後便道:“淺淺,還有幾步路,你自己走進去,我該走了。”
淺淺,在我下一次來到漢南以前,你千萬不要愛上別的人,好嗎?
是下午三點多,原淺望著那快步而去的背影,恍然間覺得——生命裡頭某一道異常絢爛的光熱色彩,這一刻已遠遠離她而去。
下一次?可是商大哥,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人心,永遠是最善變的。
商述澤坐上了回京城的飛機。飛機在雲層中逡巡而過時,他看到了窗外的雲彩,糾結而漂亮。這裡是千萬米的高空,而那下方,不知有多少的風景繁華掠過。他知道,他其實並不多懂感情這種東西,可他也明白——漢南,他在這個地方,有了牽掛,有了羈絆。
沒能回家一趟,商述澤一回到部隊裡便緊急接了任務出發了。這次受命保護M國一名政要和他的女兒,和他一同執行任務的,還有小黑和另外兩名一師裡的骨幹精英。
“此次M國政要傑尼卡來華,中央那邊是予以了高度重視的,至於他的女兒芙麗娜,據說是個華夏和M國的混血兒,很漂亮。”說話的是其中一名骨幹,叫霍東晟,一師的另一名副師長,年齡在四十出頭。
商述澤和小黑皆是點點頭算作知曉,而另一名骨幹則是頗感興趣,“副師,漂亮是啥程度的?人家老爸來出訪,跟個女兒過來像什麼話?難不成這小公主還打算來華夏選婿了不成?”
“任維,別嬉皮笑臉的,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你要是不行就讓師長換個人來,別丟我們華夏軍隊的臉。”霍東晟在四人裡頭年齡最長,就連商述澤也要給他幾分面子,名為任維的這位精英說的話多少有些輕挑了,這下子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