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最少不會被一鍋端了,禁衛軍要想篡權,那也要顧慮京城之外的復興軍。”
虞自勳看著王季同很是目瞪口呆,他大聲道:“一國兩軍,你就不怕亂政?”
“不怕!洋人說三權分立,我說權力制衡。這便如陰陽之道,竟成處陽。那我就守陰,陰陽調和,方能萬物相濟。再說兩軍如此一大一小,實則是亂無可亂。說真的,我不怕亂政,我只怕政變。”王季同道,他說到政變的時候,目光很是深邃。
“那要是竟成進京被禁衛軍抓了呢?”虞自勳笑了半天,忽然反問道。
“禁衛軍只是保護皇室和議會,抓竟成幹什麼?一旦抓人,京城外面的復興軍可是要馬上打過來的。再說,也不是說他不能有貼身護衛,一旦有變,那些人總能護著他發出電報吧。復興軍圍著禁衛軍,禁衛軍又圍著竟成的貼身衛隊,如此該是萬無一失了吧。”王季同道。
談話在一時中斷了,虞自勳覺得王季同說的有些有道理,有些又覺得沒有道理,特別是他所說禁衛軍的佈置,更有些匪夷所思,但再想又覺得楊銳以後的權力確實是極大的,他是復興會的會長,再是新設的軍事委員會的會長,最後一旦變作國家領袖,那可以說所有的權力都在他手上。王季同想的只是中國式的制衡,即讓楊銳有所顧慮,但難道不能按照西方那樣三權分立嗎?或者硬性規定國家元首隻能做多少年。虞自勳想到此,腦中卻忽然閃現出去年楊銳上次和他說的排隊分飯例子的結論:在一個人與人不能相互獨立的國家,程式上的公平是沒有辦法保證實際上的公平的。
“救孑民是應該的,再有幫著朱寬肅提升民望也有必要,但不能抹殺了復興會還有竟成的功績,至於那禁衛軍,我還是在想想吧。”糾結到最後,虞自勳如此說。
虞自勳王季同在書房裡接著密謀,虞輝祖這邊卻回到居室休息了。郵輪雖然舒適,但他還是覺得腳踏實地的好。正如他在書房裡說的那樣,他一覺醒來就把昨天的事情徹底忘記了,翌日的白天他就讓虞自勳安排去底特律的車票,他是要和張坤親自去那家名叫福特的汽車公司看一看的,按照簡報,這家公司去年銷售了八千多輛汽車,在全美的汽車公司中名列前茅。當然,按照簡報上的資訊,這家汽車公司之所以這麼成功,是因為它的汽車比其他公司便宜,每款車的價格都在一千美元以下,而不是兩千。
“我們現在是他的供應商,他的汽車裡面用的乾電池都是我們做的。”劉鴻生面對著大掌櫃一點也不拘謹,很是為自己管的乾電池業務自豪。“要參觀的話我想福特先生會同意的,但是他估計沒有時間接待我們,他一向很忙。”
“其實我也只是想看看而已。”虞輝祖說到,他見過修鐵路,見過大鐵廠,見過火柴廠,但是那汽車是怎麼造的,他還是很好奇的。
“那我那是去安排。”見大掌櫃執意要去看,劉鴻生只好馬上去安排了。據他所知,今年福特公司搬了一個新的工廠,就不知道現在那邊有沒有開工。
張坤早就做過福特公司的車了。他對造汽車也是挺有興趣的,只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韜甫,還是說說這邊的情況吧。計劃滬上那邊已經開始了。但是資金還要差六百萬兩左右,這些錢只能是從你這邊想辦法。”
“六百萬兩?”謝韜甫道。04年的日俄國債、06年的紐約股市,兩件投機生意坐下來,叫他已經上了癮,現在隔這麼久才有大計劃,只讓人等的心焦,不過更心焦的還是這一次炒作橡膠股票。根本就沒有多少自有資金。“滬上的銀行裡難道就不能解決這些錢嗎?前年紐約股災之後,美國這邊的資金都是很緊,六百萬兩借下來還是有些難度的/。而且這麼多錢。動作太大,那些洋人怕是要跟風啊。”
“滬上也會籌錢的,但是那些錢要在前期投入到股市,而且還要拿錢南洋開種植場。這六百萬主要是後備資金。一但情況有變。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洋人跟風倒也不怕的,這錢不是一開始就出手的,等他們知道這些錢用在那的時候,事情已經基本辦完了。”張坤道。
“那這麼說……”謝韜甫斟酌道:“兩家借那家好呢?若是要從和政府的關係來說,還是要找摩根,若是要從隱秘性來說,那就應該是找洛克菲勒。只是,行健。我老是擔心我們這個計劃被會和那些洋人銀行家相沖突,南洋向來是荷蘭人還有英國人的地盤。我們炒作南洋的股票,總是感覺心裡怪怪的,很是發毛。”
謝韜甫一直在國外跑,見多了金融大鱷,是以對這次投機生意很是擔心,日俄國債是和戰局相關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