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長激動,旁邊的團長倪金連忙攔著道:“猛伍哥,我們有防毒面具,韃子傷不了我們。只要把蔡鍔拖進來,我們明日就能把這些甘為滿奴的敗類給宰了!”
徐順達七槍打完,心中怒氣稍歇,而後點頭道:“好!那就按照計劃,放他們進來打。撤!”徐順達一說撤,雷塢源上的軍號就響了起來,前線計程車兵聞聲便全部循著聲在軍官的安排下撤出第一道塹壕,只把一個空陣地留給清軍。
革命軍有條不紊的撤出了第一道塹壕,而清兵的炮彈只放了半個小時才停,面對著氯氣環繞的塹壕。清軍的步隊磨磨蹭蹭的只等著氯氣消散,這才畏畏縮縮的開到了鐵絲網前。他們開始的時候還是懼怕的,但是等剪開鐵絲網也不見革命黨反擊。便知道塹壕裡的革命黨要麼死光,要麼散走了。
清軍前隊揮舞著成功的紅旗,只讓幾里外的鎮統協統們放了心。之前不願意的放氯氣炮的吳介璋、孫宗先還有幾個協統都笑了起來,雖然早就知道這東西的威力,但今日一試方才明白原來用著東西打戰是如此的輕鬆,只要放一通氯氣炮,然後接受陣地便可。
諸人都高興。蔡鍔卻毫無表情,臉也沉的更加深。他只放下望遠鏡,然後對這副官道:“第9協馬上接受整個陣地。但是要注意亂黨的地雷,他們很有可能會埋在塹壕裡……”
蔡鍔話語未完,只聽見革命黨塹壕那邊一陣轟響,前去探路的那個清軍營見革命黨撤走。便急忙的跳入塹壕——新軍雖然不再講究割首級。但是塹壕那些死了的革命黨身上或許有些銀錢或者其他什麼值錢的東西,但革命軍雖然撤退,可絕不想如此便宜韃子,是以塹壕里布滿各種伴發和壓發地雷,這些人一進去,那立馬便上了西天。第九協協統洪自成正要受命率上隊往,卻不想那邊還真如蔡鍔所言,己方士兵真被地雷給炸了。他此時心中頓時有些發毛。但是蔡鍔軍令已下,對著蔡鍔一禮便率隊去了。
在氯氣炮的神威下。石木嶺被清軍第9協佔領了,同樣如法炮製的,石木嶺西側的朱塘坑在氯氣炮轟擊之後,也被第27七協給佔了,這樣只要再佔了雷塢源,那麼兩裡之後便是依然被清軍堅守的旗號山了。革命軍敗退而清軍大勝,旗號山上的那兩個隊的殘兵見此歡欣鼓舞,山上面的旗子只揮的比唱戲的還花俏。旗號山上的異動又引得山谷裡面被圍計程車兵駐足觀望,雖然山上的喊話山底下聽不太明白,但是看他們的模樣聽外面炮聲,只讓所有人都能感覺援軍就要打進來了,一時間山谷裡清軍士氣又提了上來。
何肇顯看著那山上又蹦又跳的清軍,很是不屑的吐了口吐沫,然後道:“給炮兵下令,把旗號山給我炸平了!還有,炮擊過後,馬上派人把那高地給我佔了!”
“是!師長。”身邊的副官大聲道,他和所有人一樣,早就對旗號山那兩百號韃子看不順眼了,現在誘敵的任務己經完成,這塊香餌當然馬上吃掉。
副官一去,半分鐘不到,北面和東面的炮兵就開炮了,炮彈一落到旗號山上就把山上那杆黃龍旗給炸飛了,而後炮聲綿連,只把那兩百多清軍轟的渣都不剩。炮停不到一會,革命軍的步兵便湧了上去,把那些半死的沒死的清軍都給解決了。而後部隊也不管其他,只是死命開始修築工事,以做好等下苦戰的準備。
看著己軍最後一個據點被革命黨佔領,山谷裡剛剛士氣有些回覆的清軍又奄了下去,而山外面的蔡鍔看著旗號山被革命黨迅速佔領,便對著孫宗先到道:“你打電話給問問炮隊那邊,看看他們的炮能不能打到旗號山上嗎?”
蔡鍔這邊一問,孫宗先去後很快就回了信,道:“鄭蘊卿說山炮的射程只有四公里,現在炮陣在我們後面,離那旗號山根本就在四公里外,要想打到那,炮陣最少要前移兩公里,才能確保打的到。不過炮陣一旦前移,他很擔心梅嶺村那邊的革命黨炮隊,他們的炮能打五公里,移過去剛好在革命黨的射程之內。”
“我們有一百零八門炮,革命黨才多少炮,難道就不能壓住住他們的炮隊?”蔡鍔很是奇怪的道。鄭士琦此人是北洋出來的人,他在第5鎮做鎮統,很多時候要顧慮原先北洋系那些軍官的情緒。畢竟,除了北洋系出來的軍官,留洋的軍官蔡鍔很難去信任,他們當中有太多革命黨了。
“鄭蘊卿是說,革命黨的炮隊一定放在山嶺的那一面,我們這邊的炮彈根本打不著,除非是換一個方向射擊,或者也換氯氣炮。這樣才能壓制他們的炮兵!”孫宗先道。
“那就接著打氯氣炮,把革命黨的那些炮陣都給我壓制住。”既然做了初一,那便不再顧及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