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德利多夫完全同意的情況下,關於報酬和贖金的會談很快結束,楊銳對於俄國政壇的矛盾無從知曉,對俄軍內部控制權的鬥爭也一概不知,只是感覺自己的要求馬德利多夫答應的太順暢了,心裡有所不安,話到最後,楊銳又道:“上校先生,我還有要求,不,應該是建議。”
馬德利多夫來者不拒,只道:“親愛的……,還沒有請教閣下的姓名呢,實在是失禮了。”上校的腦子似乎在諸多衝擊總會過神來了。
化名楊銳早就想好了,他道:“我叫王啟年,你可叫我王。”
“親愛的王,”馬德利多夫根本不知道王啟年這名字就是個萬年龍套,以為真的是楊銳的名字,他滿臉鬍子的臉使勁微笑道,“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呢,只有它是有建設的,我一定馬上接受它。”
楊銳笑道,“上校先生。在說這個建議之前,我得向你介紹雷奧。威廉將軍,他是我的參謀長。”楊銳介紹的同時,雷奧向馬德利多夫敬了一個禮,“他是德國人,在來遠東之前,他曾經是德國陸軍的中校,和他的老師戈爾茨中將一直在土耳其,為奧匈帝國服務。”
楊銳的介紹使得馬德利多夫的回禮越發莊重,作為一個軍人。從俘虜營到現在這個這個地方,他發現押送他們的中國士兵都很優秀,比一些清軍士兵要好上不少,只是,他們的武器是極為糟糕的。有些似乎還是扛著土製的木製長槍。
沒管他的態度如何變化,楊銳接著道:“我計程車兵都是按照德國陸軍的標準訓練的。我相信他們是最優秀的。上校先生一直在招募馬匪為俄軍服務,我想這支軍隊完全可以勝任。”
馬德利多夫聞言只感覺今天被上帝眷顧了,他高興的道,“哦,真的嗎,感謝上帝。親愛的王。你們有多少人?現在……我們手裡的兵力太少了,日本招募上萬名馬匪為他們服務,破壞我們的鐵路,新的總司令一定很著急。我們正需要你們來保護……”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銳打斷了,“上校現在,我計程車兵不是隻能作為後衛力量使用的,如果要他們為俄國服務,那麼他們一定要在正面戰場上發揮作用,不然那麼一切都免談。”
楊銳的話讓馬德利多夫產生了幻覺,是這個中國人瘋了麼?他愣了半響才找到合適的委婉拒絕的詞語,“親愛的王,按照我之前的印象,沒有經歷戰場的訓練,一般士兵聽到炮聲就要撤退的,如果你貿然的把他們送上戰場,如果一旦進入實戰,那麼將會是一場災難。”
“上校先生,”透過雙重翻譯,雷奧明白了馬德利多夫的擔憂,也加入了談話,“這些士兵經過幾個月的專業的軍事訓練,他們完全能滿足戰爭的需要。至於火炮,在上個月和另一股馬匪交戰的時候,我們繳獲不少原來俄軍的火炮,透過實彈炮擊,這些士兵都可以適用戰場上的各種情況。”
馬德利多夫聽著翻譯過的資訊,當聽到說和另外一股馬匪交戰的時候,他詫異的問向楊銳,“哦,天哪,你們把他們消滅了嗎?那一股土匪可是有不少日本人在裡面,戰鬥力很強。”被伏擊的馬德利多夫完全不相信自己被中國人打敗了,他認為上次那股土匪之所以戰鬥力很強,完全是因為裡面有不少日本士兵。
聽聞他問到復興軍,楊銳道。“不,我們雖然有幾千人,但是武器很差,對付他們基本都是夜襲,要不然根本毫無勝算。我現在是想讓我計程車兵去日俄的正面戰場上鍛鍊,這樣以後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打敗他們了。上校先生,如果你還有疑慮的話,現在我們可以去檢閱這支部隊,我相信你會滿意的。”
馬德里多夫其實根本沒有把楊銳說計程車兵很優秀當回事,在滿洲幾年和鬍子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這些山大王都是愛面子的牛皮大王,只會吹噓自己多麼厲害,他們的任何承諾都是要打折再打折的,雖然這樣想,但是馬德利多夫一點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他跟著楊銳來到營帳外面,只聽一聲軍號,幾分鐘之後幾百個帳篷裡邊冒出了無數著裝整齊計程車兵,然後他們便站在帳外的雪地上等候著檢閱,飄雪之中,看著這些排著整齊佇列一臉嚴肅計程車兵們,馬德利多夫想到,這一定是準備好了的,這一定是準備好了的,黃種人能做的比俄軍還好嗎,這根本不可能!
待值日官報告完畢,楊銳站在隊伍的前列,高喊道:“兄弟們好。”
受過專門訓練計程車兵馬上齊聲喊道:“大當家的好!”
楊銳又喊道:“兄弟們辛苦了!”
隊伍裡又是一陣齊呼:“乾死小鼻子!乾死小鼻子!”
幾千人的呼喊似乎把天空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