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無法之下,部隊只得強徵牧民的那匹糧食,睡他們的蒙古包。當然,軍紀不嚴之下強姦蒙古女人還是有的。越是不願交易,就越是強徵,越是強徵就越是不願交易,到最後凡是張作霖到的地方,蒙古人就搬家,弄得他們一干人灰頭土臉的。
白音達賚和陶克陶胡分手之後。圍剿的張作霖部也和後路統領吳俊升分手,吳大舌頭執意要去追白音達賚,因為那邊帶的的金銀多。看馬車車輪壓得的痕跡就能看出來;而張作霖這邊卻是要追陶克陶胡,他不想要金子銀子,他只想升官,雖然上一次誘殺杜立三讓他升了一次官。但這還遠遠不夠。他倒是看出來了,這個亂世手裡沒兵不行,為了手裡要有兵,他便要當更大的官。
“報統領!”蒙古包外,前出的探子匆匆的下馬便在大聲吆喝,不一會就讓進了去。“稟報統領,陶克陶胡在前面三十里紮營了。”
“哦!哈哈,他們也有跑不動的時候。”張作霖大笑。這段時間風餐露宿的追剿,只把他累得夠嗆。想不到前面蒙匪還有紮營的時候。
“他們……”探子看著統領的高興樣,猶豫著要不要把陶克陶胡和革命軍並夥的時候說出來,張作霖高興,旁邊張景惠見他有異,於是問道:“他們為何在前面紮營?難道前面也有蒙匪?”
“不是蒙匪,是革命軍的人。”探子大汗,好不容易把話給說完整了。
“啊!”張景惠心裡猛地一突,他之前還想著這陶克陶胡是不是瘋了,不北上反而南下,原來是投革命軍去了。他急道:“這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看到陶克陶胡的人在革命軍的營地後邊立營,絕不會有錯。”探子見問,一副拿腦袋擔保的樣子。他還想說什麼,卻見張作霖扔給他一錠銀子,便如蒙大釋的出去了。
“嗎拉個巴子的,早知道他們南下沒好事,這還真和革命軍給勾搭上了。”張景惠心中大急,張作霖絕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他意外的只是革命軍這麼快就讓蒙古人入了夥。
“大哥,這革命軍怎麼會和蒙古人攪和在一起?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們這次追剿的是陶克陶胡?”旁邊說話的是張作相,張作相諸多兄弟中最小的一個,打戰也算是會用腦子的,不似湯二虎幾個只會硬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張作霖嘴角蔑笑,“要想在道上混出名堂,那仁義二字最為要緊。現在革命軍不似以往那般只在蒙漢交界之處,現在可是深入蒙古了。要是陶克陶胡求援被他拒之門外,那傳出去就別想在蒙古這邊混了。我之前以為他們只是幫他們擋上一陣,然後讓陶克陶胡跑到山裡去,卻沒想不到他們居然把事情都攬到自己這邊了。真他孃的有種!”
“那就打唄!早看他們不順眼了。”湯二虎叫道:“我們的人雖然拉在後面不少,但千把人的反賊有什麼好顧慮的,直接併肩子上便是。”
“萬萬不可!”張景惠見湯二虎又要衝動,真怕張作霖聽了他的,“吳大舌頭早前和他們打過一戰,那可是一觸即潰啊,丟了好幾個營。這些反賊雖是反賊,可不比我們差多少,打大鼻子拿會,他們可是真刀真槍和大鼻子硬幹的,殺的大鼻子可不少,聽說賽電槍特有好幾門。我們萬萬魯莽不得,魯莽不得!”
“什麼魯莽不得?兩千多人趁夜放馬直衝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便是有塞電槍,那也……那也……”賽電槍這個兇器在整個東北的土匪心中大大有名,日本人在旅順死了那麼多人,不都是被賽電槍害的嗎。湯二虎開始說的激昂,到了後面便是沒聲了。
揮著手製住了幾個把兄弟的爭吵,張作霖問道,“馮大哥的人到哪了?”
“照日子算,怕是要到阜新了吧。”張景惠說到,南下的時候張作霖讓他安排人去錦州找馮麟閣求援,當時他還是覺得多此一舉,卻不想張作霖早算到了今日,心裡不由得歎服。
“那就等馮大哥來了再說。”張作霖無所謂的道,“明日派個人去跟他們談一談。正好趁這幾日功夫把後面的隊伍收攏起來。這革命黨。能不打就不打,但要是不識相,擋著老子升官的路子。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
張作霖的說客第二天一早便到了文永譽的營中,不過見這個人的時候,他把陶克陶胡也都請了過去,一起聽聽來人都說些什麼。經過昨天晚上的歡宴,同時看到革命軍在救助自己的傷員,陶克陶胡之前的擔心已經完全放下了,此時被邀請過來。也就極快的來了。
“我們統領說……”說客說到這裡忽然看見帳子後面轉出來一票蒙古人,裡面正是己方要捉拿的陶克陶胡,一時間話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