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中國人並不實際,他們非常在意西方的評價,同時為了證明自己,他們能夠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這次出兵歐洲就是最明顯的例子。確切的說,這就是一群非常卑賤的人!只要貴族老爺們半真半假的誇獎幾句。他們就會高興的忘記以前一切仇恨,包括那些一直未付的薪水。”
中國對同盟國宣戰後。法國民眾才真正關心起這個遠在大陸另一端的國家,不過克里孟梭對中國的瞭解明顯在此之前。在十五年前他會見那個中國叛亂者孫開始,他就常常關注這個古老的民族。在以前的幾十年間,這個國家從對外國不屑一顧轉而徹底崇拜國外的一切,這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利索的叫人難以置信,現在這個國家雖然革命了,但克里孟梭相信她崇尚外國的習慣並未完全改變,更相信在外國人的讚揚下,中國人會為了證明自己而流盡最後一滴血。
總統普恩加萊對於中國的情況並不瞭解,聽聞克里孟梭的邏輯。很快就被他說服了,他有些振奮的看著自己選定的總理,問道:“那我們具體應該怎麼做?”
“總統先生,您應該親自發電報給中國人,希望他們的總理能支援遠征軍堅守巴勒迪克,同時我們要大肆宣揚中國人在巴勒迪克的勝利,不管在法國還是在中國,乃至整個世界。如果全世界的報紙上都能看到中國人在巴勒迪克的勝利,那麼他們就被輿論和自己卑微的自尊心綁架。為我們流血到戰死。”克里孟梭說道。
“就這樣嗎?”做法非常的簡單,這讓普恩加萊有些難以想象。
“這樣已經足夠了。”克里孟梭說道。“中國人愛面子勝過實利,這點正和英國人相反。”
“好吧,我會親自起草一份電報……”普恩加萊總統還沒有說完。克里孟梭就拿出一份電報道:“總統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
沒想到總理是有備而來的,普恩加萊看著電報上謙卑肉麻的語氣。笑著道:“真的要這樣說嗎?我覺得並不太合適。”
“已經非常合適了,總統先生。這份電報的讀者不是中國總理。而是中國皇帝和民眾。”克里孟梭說道。“另外,英國人會幫助我們。他們也樂於看見中國人堅守巴勒迪克,然後用這個輝煌的勝利刺激美國人。”
聽聞事情也被英國人支援,普恩加萊立即在這份肉麻電報上簽名,而後電報被髮動了法國駐中國大使館;和法國人一樣,一份由英國戰時內閣的電報也發到新任駐華大使處。很快,在北京當地時間,也就是11月5日早上,京城各大報紙的記者甫一起床就收到了英國新任大使艾斯頓爵士關於早上八點半在大使館舉行新聞釋出會的邀請函,之後,兩國大使連同協約國各國大使一起前面總理府求見楊銳。
楊銳一起床的時候都知道了法國發生的戰事,卻對此並不關注,他相信林文潛一定能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況且,俄歷都已經十月末了,革命還沒有爆發,到此時他才重新並檢視俄國曆史,發現從七月布林什維克發動了一次不成功的革命後,列寧就在‘德國間諜’的詛罵聲中銷聲匿跡。民眾相信布林什維克是德國間諜,可楊銳卻是萬萬不信的,以俄國和歐洲關係的緊密,想取得革命的勝利,即便在混亂時期,布林什維克也要藉助外國勢力的幫助。
至於什麼‘民眾的力量是無窮的’這種傻話,和‘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一樣,只能騙騙無知的草民。在楊銳看來,任何革命以及顛覆的背後總是有外國勢力作祟,革命不是發生於壓迫最深的時候,革命總是產生於草民境況好轉、或者壓迫者自身虛弱比如外戰失敗之時,不然草民何來力量反抗壓迫者?布林什維克不借助德國的力量和俄國內部的混亂,革命根本不可能成功;至於和德國人簽署的檔案,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當真?布林什維克掌握國家是為了發動整個資本主世界的無產階級革命,而不是為全世界資本家去送命。
中國的西北誕生一個比沙皇俄國還令人生畏的龐然大物,這是件壞事也是件事好事。壞事是這個龐然大物是自己的鄰居,自己吞了他的土地,從此邊疆多事;而好事就是列強對他的懼怕和憎恨遠大於自己,畢竟中國現在只是一個有簡單軍工、重工體系的國家,她雖然有了不少民族資本工廠,可資本主義還很脆弱,並且其中不少工廠都有國家參股,最最關鍵是,基於z理論的終身僱傭制被廣泛推廣,這種脫胎於中國、成熟於日本的管理方式和管理文化比美式理念更適合當下的中國,這種管理模式下僱主和僱員間的融洽使得勞資矛盾趨於緩和,罷工和革命變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土地改革、輿論控制、不平等條約廢除、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