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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多精疲力竭、缺衣少彈的俄國陸軍根本就不能守住阿什哈巴德,在一個騎兵師、一個野戰師的進逼下,剛剛結束第一輪炮火準備,還不等衝鋒,阿什哈巴德城外的俄國防線就崩潰了,而此時城內火車站汽笛轟鳴,一干俄軍軍官緊急退往裡海東岸港口城市克拉斯諾沃茨克。
在阿什哈巴德城下,身著長袍的39師師長馬福祥看著俄國留下的淺錢塹壕和滿地的屍首,道:“這俄毛子怎麼現在這麼不經打啊?”
馬祥福出身甘軍,也就是後世的馬家軍中的寧馬,庚子年與其兄馬福祿,先在廊坊車站下馬設伏,擊退聯軍,後又在京城正陽門和聯軍雨中血戰,殿後保護慈禧光緒西逃。新朝開國,本以為自己會隨同甘軍一起被裁撤的馬家軍卻忽然被整編成復興軍第39師,師長也沒有任命外人,而是任命了馬福祥。
根本就沒有走關係、使銀子的馬家上下面面相覷,最後花了好大的功夫打聽說這是總理大人親定的。當時說到甘軍,總參謀部是準備要裁撤的,不想有人提到了甘軍中的馬家騎兵算是關內少數能與蒙古騎兵相抗衡的騎兵,正準備在裁撤檔案上簽字的總理忽然停筆,據傳總理當時是這麼說的,‘馬家軍有過也有功,既然能打,那就留下,整編成一個師吧。’
馬家有什麼過馬福祥是知道的,但有功他卻不知道是什麼功了。是幾十年前回亂時反正受撫,還是庚子年死拒聯軍?天威難測,既然天上掉元寶,那馬福祥只能顫顫兢兢的接著。成軍數年來,他一絲一毫也不敢鬆懈,這一次抽調至西域,每次開戰都盡心竭力,以求立功。不過前面那一戰是伏擊,幾個師在國境線上藉助地形圍殲哥薩克騎兵,機槍怒掃下,俄國人屍體堆積成山。而這一次,只打了一陣炮。俄國人就跑了,看來真是無功可立。
“打了三年。俄國能打的兵差不多都死絕了,再說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他們當然是驚弓之鳥,一聽炮聲就跑了。”攻城戰的實際指揮者,38師師長錢鼎看著滿是狼藉的戰場,不無感嘆的道。“老馬,還是老規矩,城我這邊就不進了,省得發生誤會。准假的兵若是進城,你的人都幫忙看著些,省得鬧出什麼事情來。”
38師都是漢人,習俗和本地人完全不同,而39師大部分是漢回,與當地人除了語言不同,其他基本相同,所以這次出國作戰,只要是和本地人有關的交涉、巡防、貿易。都由39師的漢回負責,以免引起民族矛盾。錢鼎沒有經歷過回亂,但馬祥福卻聽說過幾十年前西北迴亂是怎麼一種地獄。
“好,我全看著。保準出不了事。”馬福祥說道。說罷也不在塹壕邊停留,帶著人往城裡去了。
拿下阿什哈巴德的訊息能傳到德黑蘭,自然就能傳到北京。楊銳對戰果豪無興趣。卻很擔心洋人跑過來抗議照會。在俄國沒有退出戰爭前,為了不激怒協約國。復興軍只能採取蠶食策略,一點一點的往西、往北推進。這一次連外裡海州的首府都佔領了,真不知道洋人們會發什麼飆。
“總理,那幾個俄國人求見。”李子龍匆匆進來,他說的那幾個俄國人,其實是布林什維克派駐在中國的聯絡員,其中有一個後世最為有名,叫做列夫。米哈伊洛維奇。加拉罕。
“他們怎麼來了,這事情不是情報局那邊負責的嗎?”楊銳根本就不想見這些人,最少在俄國退出歐戰前不想見,這一見萬一被協約國得知,事情就不好辦了。
“總理,為首的俄國人說有李寧的親筆信。”李子龍道:“還說這封信需要親自交給您。”
“張實怎麼說?”聽說有列寧同志的親筆信,楊銳倒也不見怪,那估計是兩個多月前列寧離開瑞士時寄出的,現在剛好到了這些人手上。
“張局長那邊來的電話,只說有一些事情俄國人要親自和您商議,刻不容緩。”李子龍道。“還有,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馬上就到了。”
“那就等他來了再說。”楊銳不明白俄國人見自己到底所為何事,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兩個小時後,在銀安殿的側廳,一直求而未見的俄國人終於要見到的人。為首的加拉罕問候之後,便遞上了列寧的親筆信,旁邊的通事翻譯下,楊銳才發覺那信上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寫信時列寧同志還在瑞士,根本不知道回到俄國將有什麼在等著自己。
“總理閣下,我此次求見除了送這封信,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當面向您抗議。”加拉罕是亞美尼亞人,1905年移民哈爾濱,之後就一直生活在遠東。按照歷史他應該在1915年被捕並流放到西伯利亞,但神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