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可惜,因為不是太懂畫。”百無聊賴下楊銳淺笑道。自從那一日角色扮演後,他和程莐夜夜笙歌,已不似第一次見陸小曼那麼悸動了。他開啟畫略加欣賞就合上了,接著拿起一個置於書案上的蘋果道:“你的畫我收下了,無以為報,贈你一個紅富士蘋果吧,”
心中滿是陰霾的陸小曼被他此舉逗的一笑,想接的時候手到半空卻停住了,她收手道:“大人,我能請教您一個哲學問題嗎?”
很擔心這個在畫上落款為陸眉的女子會提出一些不合適的要求,所以楊銳回贈其一個蘋果,可她不要。待聽說她只想請教一個哲學問題,楊銳頓時微笑,“只此一次,你說吧。”
“大人,我想知道一個人怎樣才能幸福?”陸小曼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這也是困擾她好長時間的一個問題。在父母的勸誘下,她感覺自己已迷失了方向,唯有請教哲人才能重新找到自我,而楊銳,便是那個哲人。
“幸福?”楊銳以為是學術問題,不想卻是人生問題,更也許眼前的女子正在戀愛……。想到自己答應過她會回答一個問題,楊銳側頭想了想,方從書案上抽了張稿紙,端正寫好才交給她,說道:“幸福的答案自古到今都是秘密,這答案你可以看,其他人不能看。”
“明白了,大人。”陸小曼見楊銳說的鄭重,雙手接過那張稿紙,行完禮一直推到花園裡才將其開啟,只見稿紙上寫著兩行剛勁有力的大字:幸福的秘密是自由;自由的秘密是勇敢。(未完待續。。)
壬卷 家與國 第十八章 泡湯
金魚衚衕就在王府井大街東側的繁華處,衚衕內的王家花園曾是前清的體仁閣大學士拿桐的私家花園,然而朝代更迭,滿人當初是怎麼從關外來的,新朝開國後他們就怎麼從關內回去。除了緊抱新朝大腿的貝子載振,以及光緒那一大家子外,其他滿人的房產不分貴賤全由戶部以四兩一間收回。
凡是族譜上、或是前明的房契、或是其他什麼文書、家信上,反正只要能證明當初滿人入關時自己祖上在京城有房產,且有具體的住址房屋間數,其後人只需按四兩一間的價錢到戶部繳納補償金,那兩百多年前的祖屋便又回來了。
國人做事總是認一些硬道理,洗劫滿人財產這麼一弄妥妥的偉光正,任何人都說不出半點毛病來。照這個辦法,金銀財寶以俸祿恩賞外的贓款名義沒收,房產以發回前明漢人的名義贖回,‘滿大人’幾乎是光著屁股出了關,安排在集體田莊裡。
滿人如此,不少漢人也真的因此得益,稽疑院透過法案的當日,外城就有人拿著發黃破爛的前明房契前往戶部認領,當第一張新朝房契登上報紙後,舉國頓時轟動。然而畢竟是兩百多年前的東西,最終被認領的房產還不到百分之三,在這百分之三中,最出名的就是這那家花園了,當年身處貴州的王鐵柱揹著乾糧、拿著祖傳房契到京城戶部喊冤時,認領風潮早就過去,那家花園也被分配給了海軍做俱樂部。
房契如假包換。境況著實可憐(當時王家被滿人趕出內城時,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四兩贖買銀子。包衣們入府一通打殺,全家就剩王鐵柱曾曾曾祖一人以及一名老僕倖存。兩人柴房裡捱了一夜,次日就孤身出城,走的時候身上只帶有族譜,其中就夾著房契。那時候江山傾覆,清軍不久南渡,一直往南走到貴州兩人才無望停下。為小主人將來生計,老僕臨終前做主與當地一鐵戶訂親,王家由此入籍當地,世代打鐵)。是以又是一樁古今奇聞。
感覺此事宣傳價值的禮部文宣司當即一番建議,王鐵柱次日就入宮覲見岷王。草民伏地痛哭、皇上愛民如子、外加還有天降橫財,這種世人愛看的戲碼當即感動了無數愚民,甚至於禮部電影局還編了一個劇本,為彰顯愚民效果更把王鐵柱的一個遠親侄子(此人是復興會員,後壯烈犧牲)寫成了他兒子。當然劇中王烈士絕不是為自家祖宅革命——人家當時還不知道祖上房產之事,人家是接受了復興會的偉大真理,追隨竟成先生、太炎先生,為天底下所有被滿人壓榨欺凌的漢人革命。
從此。那家花園就變成了王家花園,與王鐵柱協商後海軍依舊租賃西花園作為俱樂部,而王鐵柱則成為花園的服務員,不但有了工作還能日夜照看祖宅。
神武十一年十一月初八日上午。身著西式禮服、胸別鮮花、站在王家花園的陸定夫妻正焦盼著遠來的嘉賓,他們當然不去想腳下花園的故事,他們只盯著每一輛前來的汽車或轎子。只希望貴人都是自家請的賓客,以此好在婚禮上挽回些面子——要知道這婚禮王家除了露個臉、兒子身著新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