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吧。”作為家長的楊銳招呼著,這一屋子的客人和兒女。終於讓他有了些老態。
“無名受傷是幾年的前的事情,不過不管傷成什麼樣,是男人就是個男人。”他說罷看向戈林,似乎有些自豪道,“我記得赫爾曼是空軍戰鬥機飛行員,無名現在也是空軍戰鬥機飛行員,這可不是靠我的面子進去的,這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才進去的。”
“太了不起了!”戈林聽聞楊無名是空軍飛行員,對他更加親切幾分,禁不住要與他握手擁抱,同時他也希望能有機會在通化飛行,最好是駕駛中**用飛機。
“有勇氣的男人都了不起!”楊銳看著楊無名,感覺飛行員這個職業確實是讓兒子從那一次創傷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最少開著戰鬥機的他又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
“好了,說說你們吧。”程莐走後,楊銳看向戈林和麗貝卡,“德國的形勢好像比以前的更加惡劣了。”
“是的,大人。”戈林點頭,雖然妻子與楊銳更親近,可作為男人,他覺得應該由他來介紹情況。“社會主義者和**分子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拯救德國,而我們則認為只有皇帝復辟才能將德國從社會主義**的深淵裡拉上來。”
“復辟?!”楊銳詫異了,在他所知的德國未來歷史道路中,從來就沒有復辟這個選擇,她要麼納粹化,要麼布林什維克化,別無第三條路可選,復辟能行嗎?為什麼他們會選擇復辟,難道是受自己的影響?
“大人,我們一致認定只有皇帝才能對抗布林什維克和民主主義分子,他們看上去目的不同、口號相異,但兩者在很多事情上的立場都趨於一致。”戈林解釋道。“經歷魏瑪共和國的混亂後,很多人都懷念皇帝陛下。在皇帝陛下統治期間,德國從未有過這樣的慘痛經歷;而且很多德國學者也認為,中國保留皇帝而未施行共和,是中國能有如此成就的重大原因。”
戈林解釋的時候,楊銳不由想到了西班牙,這個國家正是在佛朗哥不要民主政治、也不要**的選擇下施行了皇權復辟。不過,眼前的戈林是佛朗哥麼?麗貝卡是佛朗哥麼?德國缺少全球視野的戰略家,他們的所有策略都只是在與鄰國慪氣罷了。
“赫爾曼,你認為德國是一個強國,還是一個弱國?”沉默之後的楊銳問道。
“她曾經是一個偉大的強國,但現在是弱國,不過以後他一定還是一個強國。”戈林說道,一邊的麗貝卡細聽著。
“在我看來,隨著科技的進步。德國已經逐漸變成一個弱國。”楊銳道。“因為從戰爭的角度看,我們需要的不再是煤炭而是石油。德國有石油嗎?沒有!一旦發生大規模戰爭,只要掐緊德國的油管。她就不得不屈服。”
“但……”面對楊銳的結論,戈林想反駁又礙於尊卑以及現實,只能是滿面通紅。
“叔父,德國真的找不到油田嗎?”丈夫說不出話,麗貝卡便出來提問,夫妻倆很默契。
“當然有油田,北海下面就有,可以現在的技術,估計要三四十年後才能開採。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楊銳實話實說著,讓戈林和麗貝卡更加失望。“從今以後的戰爭,不是一年兩年就結束的,而是將像上一次世界大戰那樣打四年五年,以德國的位置和資源,他是個弱國。這話你們當然不愛聽,可事實如此。”
“那德國怎麼辦?真的要變成第二個俄國嗎?”麗貝卡追問道。
“這不可能。”楊銳搖頭道,“社會民主黨在戰爭剛剛結束時就有機會把德國變成第二個俄國,但此事沒有發生。這就說明德國不可能變成第二個俄國。歷史是有選擇的,俄國二月革命後克倫斯基等人也希望俄國能變成現在的德國,也就是你們討厭的魏瑪共和國,但這一樣沒有成功。所以最終俄國滑向了**。”
“那德國該怎麼辦?”這次連戈林也發問了,楊銳的話包含著哲理,彷彿在宣告上帝的旨意。
“德國最容易走的道路。就是一條毀滅歐洲、進而毀滅自己的道路。”楊銳道,“因為很多人認為上一次戰爭並未失敗。和談的結果又如此的屈辱和慘痛,所以再次發起戰爭是大多數人所期望的。他們希望踏著雷奧未完的腳步,將十年前沒有打完的那場戰爭最終打完。
不過他們真的忘記了,上一次戰爭之所以發生,就是因為德國在歐洲一家獨大,同時威脅英國的世界霸權,再發動一場戰爭繼而成功佔領整個歐洲,這就更會讓英國更加忌諱。德國佔領歐洲,不是戰爭的結束,而是戰爭的開始。”
“如果德國佔領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