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俄國,所有有產者都會被槍斃或者吊死。”
“國際社會將支援我們,他們不會讓我們變成第二個俄國。”布呂寧堅持道。
“可誰能保證這一點?”施萊歇爾反問道,“能拯救德意志的只能是德意志自己。我們同意戈林和麗貝卡的主張,但並不是說馬上準備復辟,這件事情要最少要等到總統逝世之後,而在這之前斯特拉賽等人就將吹鼓實行國有化和土地改革,他們甚至會與**聯合起來,使得社會民主黨和總統越來越會反對他們,這就足夠了。”
施萊歇爾是一個機巧偏愛算計的人,他深信越來越壯大的**和斯特拉賽會使得德國國內的保守派最終站出來激烈反對他們,那個時候所有的力量都會團結在皇帝周圍以反對社會主義分子和**分子,如此,即使會發生內戰,那也是短暫的內戰;但如果不進行復闢,情況就很可能反過來,在民主的名義下,德國將毫無懸念的走向蘇維埃。
“抱歉,庫爾德,我還是反對,絕不能讓斯特拉賽和**佔據主動,而且復辟不管有沒有施行,都會成為他們奪權的藉口——論撒謊能力,沒有人能和戈培爾那個邪惡的陰謀家相提並論。我們只能在不復闢的前提下阻止他們,同時絕不給他們任何內戰藉口。”布呂寧強調道。
“不,只有復辟才能抵消他們的宣傳,不管皇帝被他們描繪的有多可惡,最少,德國皇帝不是沙皇,他並沒有下令屠殺德意志人民,也沒有任命斯托雷平那樣的屠夫首相,他的錯誤僅僅是同意發動戰爭,但這是在俄國人已總動員的情況下;德國失敗也不是因為皇帝,當時全世界都在進攻我們,**人則擰笑著在我們背後瘋狂捅刀子,這些每一個德國人都不會忘記的。”施萊歇爾強調著,恨不得開啟布呂寧的腦袋將這些都灌輸進去。
不過布呂寧的上位其實是他選擇的結果,但選擇之後施萊歇爾卻發現,布呂寧並不像他想象那樣和自己保持一致,也許應該換一任總理。
魏瑪共和國的最終穩定器是人數只有十萬人的國防軍,施萊歇爾則是國防部長格羅納將軍的親密下屬,而布呂寧則是國會大黨天主教中央黨的領袖。本來施萊歇爾希望布呂寧能團結其他一些黨派形成一個較為團結的內閣,但經濟危機的衝擊使得這個計劃完全泡湯,布呂寧已被德國報紙稱為‘飢餓總理’。
飢餓是一個問題,另外一個問題則是德國赤化的可能性越來愈大,特別是總統興登堡八十多的高齡,一旦逝世,將再也沒有一個有足夠威望的人來阻止德國的赤化程序,所以說服戈林為代表的國社黨右派並贊同他們的復辟計劃就在施萊歇爾考慮之內。
施萊歇爾回想著自己近一年來所做的事情,感覺實在是糟透了。而並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將會被更換的布呂寧卻想著數額巨大的中國採購招標,沉默了一會他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自去一次中國。”
“你親自去?”施萊歇爾有些意外,參加招標會其實是工業巨頭和經濟部長赫爾曼。瓦伯德的事情。
“是的。據說採購高達十五億馬克,這可能是近幾年最大一次採購了。”布呂寧強調道,“另外,我還想去見見中國前總理楊,不過是從私人角度,還是從國家角度,他都應該幫助我們。”
“海因裡希,國家和國家的利益並不是私人關係所能影響的,最少那條運河已把中國和蘇聯緊密的聯絡在了一起。”施萊歇爾提醒道,他對中國除了在外貿訂單上有指望外,其他都已心灰意冷了——特別是中國總參謀部嚴詞拒絕向自己秘密提供潛艇建造技術後。什麼叫做忘恩負義,這就是忘恩負義。(未完待續。)
壬卷 家與國 第八十一章 選擇題
對楊銳來說,德國人的怨念猶如通化冬天的雪花一樣毫無意義。雖然德國從戰敗始就一直在積攢技術,試圖重建強大的軍隊,但這並不完全符合中國的利益。
——此時世界局勢的演變,已經使楊銳無法判斷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他只能判斷某某做朋友的機率大一些、某某做敵人的可能性高一些,而一個‘強大’的德國,除了能在戰略上牽制蘇聯,並使美國逐漸掙脫出孤立主義外,並無其他更多作用。
如果美國註定要發動戰爭的話,那斯大林的態度將決定中國是否要兩線作戰;而德國的牽制,也許會避免這一點,但會促使歐洲毀滅和北約的誕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更像是在給美國人送禮。如此,一個選擇題便擺在楊銳面前:如果真和美國發生戰爭:要麼,冒著兩線作戰的風險獨自打退強敵,達成和約,而後在大英帝國的阻撓下繼續發展;要麼,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