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機,他們能戰鬥的飛機大概都出動了。
“報告長官,司令官命令我們立即探查附近是否有英法軍艦。”譚根少將正剖析著義大利人的戰術,艦隊旗艦長門號卻傳來了命令。
“探查英法軍艦……”譚根一邊讓部下馬上傳令,一邊想著這道命令的用意。
他在想,張子璇也在想,對視不久兩人同時恍然大悟:“司令這是要造雲啊!”(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 順手
長門號戰列艦上鬼子們聽聞朱天森上將的造雲之策全都陷入呆傻狀態,他們只聽說過的大中華僧侶求雨靈驗,卻未聽說‘神僧們’還能造雲。朱天森對此卻無法解釋——大中華國素來都有迷信至上的傳統,除了極個別人員外,其餘旁人從來就不知某些事物的道理。是以,當身著八卦袍的隨軍道士在長門號的艦橋登臺作法,揮舞桃木劍,大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時,半空中的雲朵果然無中生有‘變’了出來。
“啊!!天神顯靈了……”一干日本水兵看著頭上逐漸增多增寬的雲層,驚訝之後恭恭敬敬的向東方參拜,他們認為這是天皇在顯靈。
與第一次見識造雲的日本人不同,早就見識過道士造雲的中華海軍很是平靜,他們對準中華的方向齊齊躬身。雖然不少軍官知道雲層與剛剛起飛的飛機有關,與飛機上噴灑的東西有關,但誰不敢造次說這不是太上老君顯靈,說不定噴灑的東西就是道門聖水或舍利子呢?再說,士兵心有敬畏,那就服管,同時作戰不懼死傷——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死後可入西天極樂世界……
“閣…下,那麼…那麼……接來下該怎麼辦?”十五分鐘後,看著頭頂二三百米處密集的雲層,末次信正大將有些語無倫次。這不僅僅是因為造雲,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再次收到預警,另一個龐大的機群也飛出了大陸,入海搜尋己方艦隊。
朱天森還在雙掌合十對東方祈禱。這次確實有些走運——人工造雲有兩個限制,其一是空氣溼度必須超過百分之六十。不然即便噴灑氣溶膠造出雲層也難以持久;其二是風速不能太大,風向也要合適。不然雲層遊走,造了也無法遮蓋整個艦隊。此時摩加迪沙正值雨季。溼度居然大於百分之七十,而風速風向也正好,他這才下令造雲以作掩護。心無旁篤的唸完一段經文,朱天森這才答道,“接下來就通知戰鬥機了。”
“可他們……如果滯空的時間太長,很可能油料會不足。”說話的是參謀長近藤信竹,他對中國人能憑空造雲佩服的不得了,且他們還能控制雲層高度。要知偵察機最低的高度也就五百米左右,極限也不會低於三百米。現在這情況義大利是難以發現艦隊的,就不知道怎麼回收飛機。
“這個只能看情況而定了。”朱天森對於回收深入內陸的艦載機也很頭疼。“如果他們回航時恰好義大利機群就在附近,那麼我們只能命令他們在大陸上找一塊安全的地方迫降。”
“什麼?!”日本人驚呼起來。他們本以為朱天森足智多謀,不想辦法卻……
“只能這樣。”朱天森強調道。“我們不能一邊回收飛機一邊用高射炮抵抗義大利飛機的進攻,這對飛行員和航母來說都是一場災難。戰鬥機先找地方迫降,待航母躲避攻擊機群后,在返回航母。”
他看著牙關咬緊、滿臉不甘的日本人,最後又道:“這次出戰,英法的變卦讓我們不得不變更計劃。而情報也出現致命失誤,義大利絕對不止五百架飛機。現在既然我們的戰鬥機能完勝義大利人,那他們就能在打退義大利飛機後找到合適的迫降地點。另外,鑑於情報上的失誤。摩加迪沙已經不適合登陸了,我們只能移師基斯馬尤了。”
“八嘎!絕不能改變作戰計劃,這是懦夫的表現!”司令官末次信正還未說話。他身邊的永野修身就大喊起來。
“放屁!”朱天森明白日本人的風格,面對挑釁者若不能堅決反駁。則會被視為懦弱,有的時候甚至還要脫光了衣服打一架。分歧才能最終得到解決。“水因地而制流、兵因地而制勝,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此時既然敵已變,為何我就不能變?!現在意軍的飛機數量遠超過預估,我軍為何就一定要登陸摩加迪沙?”
他理直氣壯的說完,看著一干日本人再道:“迂迴不等於不勇敢,退讓不等於不進取,戰爭除了需要科學,更需要藝術,若登陸摩加迪沙失敗,誰來承擔這個責任?誰又能承擔得了這個責任?僅僅剖腹就夠了嗎?!總理說過,委罪自裁的司令官才是真正的懦夫!”
不管陸軍到海軍,日本人的慣例便是一切按計劃走,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