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就只有在報紙上發發牢騷而已;另外一種人就是孫汶之類的共和黨了,憲法上如此一段話只讓他們半喜半惱,主權在民他們是喜歡看到的,但主權在民之上卻有一個皇帝象徵,又讓他們無法理解這是何道理。因為在京勢力極小,這類人也同樣只在報紙上發發牢騷,並不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行動。
而北京公使團,其他國家沒有太多的反應,唯有日本和法國一貶一讚,日本人控制的京報大放厥詞,說復興會只為一會之私,操控皇帝陛下,簡直是大逆不道;而法國人的中法新報。則讚揚復興會在歷史和未來、傳統和現代中找到了一個極好的切合點,這將是帝制國家轉向民主國家的最好模板,即皇帝是精神的。民主是現實的。
京報是漢字報,而中法新報是法語報,看不懂法文的黃興在這一日見到楊銳的時候,第一的問題就問既然民主了,為何還要保留皇帝?
在楊銳心目中,黃興顯然是個蠢蛋,一心一意跟著孫汶那麼多年。又一心一意的在兩廣發動那麼多次舉義,期間從不總結少有思考,這些都是蠢蛋的具體表現。所以他根本沒有解釋,只把問題推到了臨時國會:這都是議員們乾的好事,他也不想如此云云。
楊銳說的確實是真話,可黃興怎麼都覺得他說的是假話。會面在此差一點就中斷。幸好楊度在一邊打圓場。談話又轉圓了過來。不過之後所說的就沒什麼意思了,宋教仁已經開始改組同盟會,拉攏黃興在楊銳看來已經沒有太大的必要。
黃興走後,覺得萬事大定的楊銳,開始做的事情就是搭建新政府,這其中,有總理府下屬的十一個部的官長要任命,軍隊那邊海軍的事情要解決。再由就是廷尉府那邊,刑部、大理寺、督察院的三個部門的官長也要任命。最後還有特科轉變成的國安局、國稅局官長要任命,全國二十五個省及地區官長也要任命。
如此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四十多個一級部門的官長要考察遴選,這四十多人是國家的骨幹,政府的棟樑,每一個人都是要反覆考核細究的。楊銳主導全域性,真正負責政府部門人員遴選的是陳廣壽。總理府下十二個部,其他的十一個部楊銳都交出去,唯有吏部他是保留自己管理的,用的人不是軍校生、不是管理培訓生、不是農會成員,全是半工半讀生。
這些人最早的一批就是當年味精工廠那些向他磕頭求收留的童工,在以後的八年裡,天字號越辦越大,童工越招越多,這裡面的佼佼者,全都被悉心培養,他們的去處不光是軍隊,更多的人去了人力資源部。這些人在忠誠上沒有問題,可人情世故卻還經歷的少,雖然專業,要想真正的要獨當一面,還要些時日。
“先生,財政部現在確定是含章先生,他為主,計祖昌為副,再有就是國家銀行行長,將有張行建負責,謝韜甫為副,不過馬上就要幣改了,謝韜甫的父親畢竟是滬上錢業會館的總董,幣改期間還是讓他在國外的好。”陳廣壽一開頭就介紹戶部的任命,這是所有部中最為重要的,國家能這麼快就安定,關鍵是因為復興會有錢。
“這計祖昌也算是熬出頭了,”楊銳拿著一大疊簡歷,看著的正是計祖昌,“當年他應聘味精廠會計的時候,不會想到會有今日吧。”
楊銳忽然感嘆計祖昌,陳廣壽並不答話,一會楊銳又道,“財政部就這麼任命吧,都是復興會的老人,這個班子本身就在運作的,現在只是放大而已。不過幣改是財政部工作的重中之重。這事情做起來外資銀行一定會全力阻止,甚至會讓公使抗議,畢竟,一旦廢兩改元,他們不但不能輸入鷹洋,也不能輸入生銀,損失大啊;錢業公會也會反抗,各種銀元、銀兩的兌換權都在他們手上,一旦廢兩改元,他們不能收手續費不說,操縱各種銀錢的兌換匯率也不能,我們是斷人財路,這仇也大……滬上那邊斧頭幫的斧頭要磨一磨了。”
幣改最終的戰場就在滬上租界,楊銳說斧頭要磨一磨只讓陳廣壽會心一笑。他見楊銳看完幾人的簡歷,而後道,“禮部那邊定的是太炎先生,王小霖則為副,這個搭配是早前定好的;工部就是華封先生,這也是定好的;民政部則是張蔭閣(張承樾),他主要將負責全國的巡警,沂州的李光儀將為副;商部,則是杜秋帆(亞泉)先生和張四先生;外交現在是重安先生在負責,另外原有的外交人員當中,考察下來有兩人最為優秀,一為陸徵祥,現在是俄國公使,再就是施肇基,他之前是外務部左丞,本是將擔任美國公使的。”
陳廣壽說道陸徵祥和施肇基的時候,楊銳正好翻到他們的簡歷。一個是滬上人,廣方言學堂畢業,跟著外交名臣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