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他肩上,柔聲問道:“枚叔兄這是怎麼回事,他真要行封建之策啊?”
楊銳在放假之前曾對記者表示自己支援章太炎,卻未細說自己支援分封之策,可在他心裡對此卻有些認同,此時見程莐問,便道:“分封之策也沒有不好,最少以後不會再有官場了。大家不是詬病貪汙受賄屢禁不絕嗎?實行分封可根除官場,根除官場那何來貪汙受賄?”
“可……”沒想到楊銳居然真的贊同分封,程莐說道:“官場是沒了,可接下來卻是大大小小近千個封建貴族、封建領主,這些人貪起來未必比流官輕。”
“呵呵,你這是主觀臆想。”因為程莐站在椅子後,楊銳的腦袋正靠在她豐盈的胸口,那裡又大又軟,彈性十足,是以他一邊享受一邊與其辯論,“真要分封了,這塊地方就變成他祖傳的家業,這還又有什麼好貪的?要我是領主,我巴不得治下百姓越來越富。世人都有一個德行,便是隻要是自家的,那便視之如珍寶,可要是公家的,那便棄之如敝履。既然如此,那便索性化公為私,讓整個國家都變作私人的,省得大家不愛惜。”
程莐雖然不參政,可不時就一些問題和楊銳辯論,楊銳也樂得給她洗腦。正思索問題的她根本注意男人的腦袋在不斷的動彈,聽楊銳說的有理,她不由著急道:“如此化公為私,那便是對百姓的不公平。”
“所以只分封於國於民有功之人,這便沒有什麼不公平了。分封又不是總理府定的。而是由稽疑院定,全國代表公決。大家有什麼不服氣?”楊銳回道。
“可……”程莐更加著急,“可。你就不怕這些人將封地經營的鐵桶一般,將來對抗中央政府?再有,這樣一來,總理府以後就再也不能令行禁止了。”
“呵呵……”楊銳放下報紙笑道,“還令行禁止?再過十年二十年,我看除了財政撥款地方要求著中央外,其他事情他們早就為所欲為了。即便財政上受制,萬一那些王八蛋賣地呢?”
“賣地?”程莐不解道,她是沒有見識過後世的房地產。
“對啊。先買通中央。下令百姓禁止自己建房,你即便建了也不給你發地契房契;而後地方政府劃出地塊進行拍賣,奸商們一來二去將地價炒得比天還高,最後轉嫁給百姓。那房子貴的讓人一輩子都買不起,可越是這般丈母孃便越是沒房子不嫁女兒,所以再貴你也的買。”**絲出身的楊銳讀完大學便把家裡的錢花光了,畢業後傻乎乎不懂、也不願父母借錢買房,是以越到後面越是深受其害,哪怕現在說起也心存怨恨。
“要維持高房價。便要維持高商鋪價;而要維持高商鋪家,那便要杜絕遊走商販,要不然誰還租店營業,全擺地攤好了。所以呢。比復興軍還厲害的城管大軍便閃亮登場,他們幫著店家驅逐地攤商販,以維護商鋪租價。
這整個就是奸商和流官聯手宰殺百姓的把戲。別看城市修的花團錦簇。那錢都在政府和地產商手裡,而後這些錢再透過亂七八糟的專案流到貪官手裡。沒有流官會這樣嗎?封建領主會無端不許百姓建房?會貪圖暴利強佔百姓地產?要知道這片地本就是他的、更是世代相傳、父死子繼的。他興許會和封地的百姓聯合起來把地價炒高,可這坑的不是自己人了。坑的只是外地人。即使真有黑心腸的,那也只是一地如此,他如此做其他封地之人必定指責,難道他還能跨省?
以我看,流官和領主之間,一定是領主有德性,而流官毫無德性。且看現在的官兒,哪怕是復興會出身的,也越來越沒有德性了。”
雖然楊銳描繪出一幅百年後的流官奸商宰羊圖,但沒有實際經歷過的程莐還是不知其中的厲害,她道:“地方官賣地既然如此可惡,那中央政府為何不制止?”
“為何不杜絕?呵呵……”楊銳笑,“因為中央政府也是流官啊。既然地方政府的流官可以勾結奸商盤剝百姓,那中央政府的流官為何不能被收買?這整個就一貪汙鏈。即便中央政府的官員不被收買,那中央政府要不要政績?經濟要不要發展?工人失業怎麼辦?有的時候不是說給了錢就算貪汙,給政績也算是貪汙。當官的誰不想往上爬?
枚叔就是認為官僚政治著實可惡,這才推行分封。他最最擔心的就是代議士們、流官們互相勾結坑害百姓……”
“可你之前卻是贊成流官制的,開國後官員不但下了縣,還深入到了村。現在一改分封,那之前的那些不是全……”男人越說越有理,程莐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這些官僚系統不是說全部取消,它們只是轉交給封建領主罷了。”楊銳道。“現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