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西人的糧食多的沒那堆,只能喂牲口。中國要是糧食多了,那牲口、肉食也要多了。
和宋教仁一樣在理智上認為楊竟成說的不錯,不過劉揆一在心裡是不服氣的,只是他又有提不出來什麼見解,是好看向譚人鳳,他之前是和譚人鳳交過心的。
見劉揆一焦急的看來,譚人鳳道:“遁初啊,我們國民黨要想存在下去。那不管楊竟成說什麼,做什麼。說的什麼樣,做的怎麼。我們都要自始至終的反對。楊竟成為何要說‘屠盡劣紳三百萬’,他這是要表明自己、表明復興會的立場。以前大家都同心對外,可現在外患已除,是要在國內鬥一斗了。
復興會這樣的大黨都要亮出旗幟、表明立場,何況是我們國民黨這樣的小黨?現在直隸的那些議員退出也好,這正是要徹底重振國民黨的時候。我們現在不要去想復興會如何如何,我們要做的是劃定邊界,明確立場,要想想我們國民黨到底是站在什麼人那一邊的。為誰服務的?要是弄不明白這個,那入了稽疑院又如何,還不是當花瓶擺設?可要是明白了這個,即使沒有入院,我們所服務的那些人還是會記著我們,我們終究有出頭之日。
楊竟成‘屠盡劣紳三百萬’一出,他擺明了是要做一個農民黨,現在的國策不管成也好、敗也好,都符合他的立場。這麼下去,他們的勢力將越來越大,根基將會越來越穩。這我們是要反對的,不管他是不是一心為國。只要是他贊成的,我們就要反對。天下的事情總有兩面,各有好壞。人只能選一面,他選正面。我們就選反面,他選反面。我們就選正面。
不這般做,老是和復興會曖昧不清,不說民眾會記不住我們,就連黨內很多同志都會離心離德。而當我們劃定邊界、明確立場,那國民黨員們就會像復興會員一樣,被逼著站出來表明立場:不贊同本黨立場的,那就**,這一點可惜都沒有,因為剩下的都是贊成的,這樣我們才能正在的團結在一起。
你看看復興會,開國後加入復興會的那些士紳,一聽要屠盡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那楊竟成可曾心疼半點?他高興都還來不及,這些人就是黨內異己啊,有他們在黨內,時間短不可怕,時間長了等他們爬上高位那還得了?
遁初啊,復興會幹什麼不重要,重要是我們的立場!我們國民黨的立場是什麼?!”
譚人鳳醍醐灌頂般的一席話,不但把宋教仁的醉意徹底弄沒,有些迷糊的思想也徹底的驚醒,他心思電轉,一會凝重道:“按楊竟成說的,復興會要先農後工,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先工後農,國民黨的立場就是實業界、就是商業界的立場。士農工商,滬上的梁啟超佔了士,復興會佔了農,那工和商就由我們來佔吧。”
“這先工後農行嗎?”劉揆一道。他不想贊成復興會,可理智上又覺得復興會是對的,現在宋教仁反其道而行之,他真擔心這在事理上說不通。
“這不是行不行問題,這是那些工商業人士一定會贊同的問題,總是要有人幫著他們說話吧。”宋教仁畢竟是英才,一旦被點破,那就胸有成竹。“我們就鼓吹工業如何致富,工業如何強國,工業如何使我中華克復強敵,收歸失地。大豆是能掙錢,可滬上博覽會里的那些東西,難道就不能掙錢?”
宋教仁越說越快,激動之餘他忽然站起開門把胡瑛叫來道:“馬上,馬上開會,我有話要和大家說。”
宋教仁激動,滿面紅光、喝著茶的楊度正在邀功,“總理,遁初最終還是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他站在我們這邊,滬上樑卓如見事有可為,必不會鋌而走險,這雲南一局,當是我們贏了。”
“皙子啊,不要高興的太早哦。”楊銳也喝了不少,雖有一種莫名的亢奮,但思維還是清晰的,“情報局報告梁啟超十幾日前曾會見過兩個神秘的客人,客人走後護憲黨就接連開會,從白天一直開到半夜。就護憲黨那班士紳,從白天熬到半夜那必是有大事要商討。我想,這恐怕是孫汶又遊說過來了,妄圖藉著他學生蔡鍔在雲南或者兩廣的關係舉事……”
“蔡鍔可不是同盟會的人啊?”蔡鍔也是湖南人,其軍國民主義之說楊度也是認同的,楊度著實不想這個同鄉和謀反的事情沾上邊。
“要是他是同盟會會員我還不這麼擔心了。”楊銳道,“擔心就擔心他念著師徒之情,被梁大忽悠一忽悠,回雲南去搞什麼再造共和。事情可就難辦了。很多事情啊,說起來是正確的。可結果卻是錯誤的;可有些事情呢,說起來似乎很錯。可結果卻又是好的。
老子有云:‘反者,道之動;弱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