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你知道不知道,我一個人一條狗在那個只有幾百平方米的小島上整整待了一年零五個月。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我只能對著一條狗說話,我只能自己對自己說話。在那裡我就像是被世界遺忘的人。被世界遺忘你懂嗎?”
江南嘯沉默著,許久,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被世界遺忘是什麼感覺,但是我可以想象一個人一條槍一條狗在一個荒島上生存一年多是什麼感覺。但是這不是你出賣自己的人格,出賣戰友,出賣軍隊,出賣國家的理由。我從小父母就死了,我要靠自己養活自己,老師看不起我,同學們欺負我,可以說我也是看盡世態炎涼,飽受人間疾苦了。但是,人格是自己給的,不是別人給的,而你卻出賣自己的人格。”
“人格?哼哼,人格多少錢一斤?我一個人像被流放一樣的讓人扔到荒島上,我跟誰去談人格?”。
“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還進了‘閃電劍’。”江南嘯的情緒有點激動起來了。
“是,我現在回來了是因為我在荒島上練就了一身好槍法,我對他們來說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他們就讓我進了‘閃電劍’去槍林彈雨廝殺。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受傷了,殘疾了,或者說有一天他們不在需要我了,他們就會讓我回家。你告訴我,回家後我能做什麼?打獵嗎?我一沒技術,二沒憑,回到家我能做什麼?你告訴我我能做什麼?什麼都不會做,就像是一個廢人,只能去工廠給人家當保安,多少退役回家的老兵都在工廠當一個保安,十輩我也不買不起一套房,那時候,老婆看不起你,孩看不起你,你告訴我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有人格嗎?”
江南嘯大呼了一口氣,下巴有點抖動,悲憤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這樣被那個日本人說服的,是不是?那個日本人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可是我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