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一樣。
隔牆是大牛帶著二牛拆的,當時大郎兒哭笑不得;好幾次夜裡聽見蓮花的屋門被山風吹開了噼啪的響。
蓮花不插門就是想讓大郎兒夜裡往她那裡跑,可大郎兒到今兒沒夜裡去過。
蓮花有些兒急啦,今兒她下死心要把大郎兒留在房內。
山生山長的蓮花敢愛敢恨,扭扭捏捏的她不會;男人是棵大樹女人嘛就是山中的藤兒,世上只有藤纏樹,女人就得找個心愛的男人去廝守去纏綿去……。
倆娃將飯桌擺在蓮花房間只有兩付碗筷。
“都幾會了你們在還沒吃?”大郎兒純屬沒話找話,都這會了,即使人家下晌飯吃過了陪你吃點也正常的很。
蓮花光笑不言語,擺上倆木杯子倒上果酒:“陪大郎兒喝些兒,今兒就想喝酒。“
奇了怪哩,往日怎麼勸都不喝,今兒倒好,好大的心事啊。
喝吧,倆人喝酒咋也比一個人獨飲來的痛快!
倆人都滿腹心事的這酒喝的就有點快,不一會兒,蓮花酒喝得小臉通紅,媚眼如絲,嘴兒貼著大郎兒耳頭小聲說:
“這幾天蓮花老做噩夢,嚇得睡不好,今兒就別回了陪陪蓮花如何?”
蓮花純是找藉口,獨一個就敢揹著弓拿著刀到山裡打獵的手會怕的不敢睡覺?
大郎兒如何不知道蓮花的想法,可是……。
抱著心熱身子也熱的蓮花,大郎兒出奇的還冷靜:“好蓮花,大郎心中也有你,給大郎點時間好好想想;再說爹爹剛剛走了半年,怕是鄉親們會閒話的。”
蓮花身子不由一冷,竟然打個冷顫,她知道大郎兒縱是心裡有了她,但還是要走的。
蓮花實在想不通,南國並沒有他的親人卻又為何老想著去南國!
但大郎兒拿劉伯說話,蓮花她就是再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只好把所有的委屈化作眼淚將雙眼矇住,迷濛中毅然將身子從大郎兒懷裡拔起又將自己扔到炕上,這會兒,她連哭泣的力量好像都沒了。
大郎兒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把蓮花放到唔好的被窩內,拍了拍搖搖頭出了蓮花的門。
回頭拉門時,依稀看見蓮花蓋著的被子上有兩個鴛鴦在顫動。
慘烈而無情的彎月冷冷的盯著大郎兒,冰冷兒星光來回亂眨眼譏笑著他,一個曾經在外面放縱風流,把性病都帶回家傳給老婆的主,竟然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說出去連老天都不會相信!
大郎兒心下大痛,頭昏腦漲的一頭扎進院裡的雪堆裡;他需要異樣的刺激才能讓他清醒片刻!
他用一個結把自己栓死,越想擺脫卻是結的更緊,也徹底傷了蓮花的心。
他說不清他非得要回到南國去幹嘛?前世他就是平洲這裡的人,但這會兒卻是個遼人!他也說不清為何一心一意的偏要去南國。
大郎兒回到屋內,翻出一罈果酒就灌,他要把自己灌醉;老天既然用一場醉酒將他送來,今兒他想再用一場大醉再回去。
大郎兒不敢想,明天他將如何去面對蓮花。
第四章:要做先生的獵戶
大郎兒一覺睡得迷迷糊糊,天南地北的不知,也不知道是個啥時辰,就聽“叮噹叮噹!”大郎兒被屋外的雜亂聲攪醒。
起來就口乾舌燥的,頭痛欲裂,冷丁一起啊眼前金星亂冒。昨兒晚上喝得太多了,左右來回咂摸,嗯!還是這裡,沒實現再穿回去的願望,;到白瞎了那罈子果酒,把自己弄個人模鬼樣的。
連衣服都沒脫,起來反到方便,每天這會兒蓮花都打洗臉的熱水木盆都端來了,連洗臉都是人家伺候的,這回。。。。。。,大郎兒猛拍了自己一巴掌,晃晃悠悠就來到屋外院裡。
耶?就見大牛帶著二牛正砌牆呢。顯然對大郎兒昨日的做法大為生氣,要把一家人再一次變成兩家子。
大郎兒苦笑,只能苦笑。
好了,就是隔著萬水千山也還好;壞了,就是當面也如路人;人心豈是個小小隔牆就能擋住的。但他知道,他和蓮花完了,徹徹底底的把她的心傷了。
傷了別人的心自家痛,或者都痛!
湊上去想和大牛二牛打招呼,人家撇撇眼就是不理,大浪沒脾氣,灰灰溜溜晃出了自家小院。
“嗷嗷!”是老馬在馬棚裡叫他,那意思出去咋不帶某啊。
大郎兒正煩的要命,可沒心思理他,揮揮拳比活嚇它一嚇。
“嗷嗷!”老馬不願意了。
不願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