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嗨!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牽掛啊,這裡也有自己的牽掛,那就是虞姬,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冷淡和自悟,大郎兒也知道,自己在虞姬的眼裡還不夠條件,她需要的男人應該是頂天立地的,要為她的祖訓實現夢想的;如今的大郎兒的身子上,虞姬當然看不到這樣的希望。
但她終歸是大郎兒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個傾心的人,是大郎兒這年代的初戀,些許酸澀還是有的,這一次只想再見她一面,把心裡的話兒對她說清楚才會甘心的。
都走了,大郎兒也該走了;大郎兒向欽差一合手說話了:“大人你,今兒就去叨擾王樸大人可好?”
欽差一翻眼皮一瞪眼,嘴裡嘟囔:“這不是廢話嗎?如今這城裡不找他還能找誰?雜家也是一路辛苦得很了,這就去給他放血!嘿嘿,一下子高升四級,也得好好痛宰他一頓了。”
痛宰王樸一頓,大郎兒絕對大有同感,只不過就是覺得這太監的笑很陰森,就象沒尾巴的禿鷲在哭叫。
可沒等大郎兒一行到達王樸的官衙臨時留守府,就見他已經風風火火的帶著幾個人迎了上來,老遠的就熱情的向大郎兒拱手打著招呼:“哈哈!子玉來也,想殺哥哥了。”
按說,就是大郎兒接任的副使的差事,也不過是掛著鴻臚院的名下的一個七品的小人物,在三品的王樸面前,理應要上去參拜的,可人家就這樣撲了上來,到叫大郎兒無所適從了;一時呆呆的竟然被王樸抱著實成,嘴裡吱唔。
“王大人,這是。。。。。。。”
王樸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稍一愣神又興奮地說道:“咱哥倆患難之交,要不是有你大郎兒帶路指點,哥哥又如何有機會做到南京留守的位子!你倒好,倆手一甩就輕鬆地走了,卻把哥哥獨自留在這裡遭罪,今兒可得好好罰你幾杯才可。”
大郎兒嘻嘻:“罰就罰吧!正好也算是給哥哥道喜了。”
“還都墨跡啥子!灑家的肚子可是唱了空城計的了。”一旁的黃門欽差見倆人光顧著自己熱乎把他冷落了,自然心有不甘的。
虧了這年代的宦官權勢不大,不然就這一點被人家惦記上就後患無窮的,就像明朝的那些九千歲之類的,嘿嘿!
這時候,夕陽西下,暈紅的晚霞把城裡的紛亂塗上一層殘紅,就如九幽地獄裡面無助遊蕩的野鬼,無數的百姓奴隸依然在勞作。
可是大郎兒已經做到了一桌子很豐盛的酒席前,呆呆的回味著這其中的哀憐。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第一百三十七章:醍醐灌頂
面對著一桌子的美酒佳餚,要說大郎兒不動心那純粹是瞎話,可是裡外兩重天,就這一桌子的酒席不知能夠養活多少外面的災民!
大郎兒有點怕,真的怕有一天也會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因為如今的震撼相比較剛來南京道時是何等的兩種心態!
是自己墜落了,還是本應該如此!
大郎兒在深刻的反思著自己。
喝吧!一醉解千愁,縱然無法解脫,也有對酒的期待。
但是那位兒黃門太監喝得更快,還沒等王樸和大郎兒喝上三杯,他的一壺酒就沒了,依然晃悠著空就罈子呼喊:“再來!醉酒當歌,人生幾何!灑家何成不知道你們這些文人名士從心底下看不起我這種人!嗚呼!就連灑家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啊!可是咱一個渤海遺民,生下來就是一個奴隸的命,也能如何?就今天灑家能夠看懂一些聖旨,還不是用嘴巴換來的嗎?嗚嗚嗚!灑家心裡何曾不苦。”
是啊,每個人都有他的苦;可是嘴巴好使會哄皇上開心,也算是太監唯一的出路了。
王樸也喝得不少,趴到大郎兒耳邊嘀咕:“皇上屁股上那個有個痔瘡,時常需要手下的太監添的;舔的舒服自然就是龍顏大喜了。”
十男九痔,耶律洪基有痔瘡不新鮮,難得的還有和唐後主李存勖一樣的愛好;舔腚眼兒能升官得勢,這絕對是不可笑的笑料。
黃門欽差被下人扶著下去了。
王樸突然正色的對大郎兒說到:“這次兒子玉你有難了。”
大郎兒早有預感,聽到這話兒也不吃驚,靜靜的望著王樸說道:“兄弟出身低微,見識淺薄,就請哥哥多多指教。”
王樸舉杯向大郎兒一示意,就喝了一杯,然後說道:“人生百年,世間萬物,能窮其一生求解的又有幾多!子玉身懷大才,諸子百家無有不通,唯有為人做官這一項太是欠缺也。”
大郎兒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