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審問就是防備他逃走,根本就沒有正臉的看過他。
所以,他很鬱悶,要不是薛里正看著表親的面子,在家裡選一個丫鬟作為他的妾侍,他可真不敢想象,能夠活到今天。
那個女人叫梅花,開始的時候,不苟言笑,整日的對著無人的大山,默默垂淚。
可是時間長了,那梅花竟然喜歡起這個地方了,包括這裡的大山,森林,還有地上跑的,天上飛的,甚至還有李黑水這個曾經叫她恨恨不休的男人。
由於這裡吃用的都有人按時送來,還有山裡陷阱裡經常獵到的野獸,可是比往常清閒自在了許多許多。由於沒事可做,竟然開始迷戀起每日那個混蛋李黑水對他的欺凌,曾經對她來說,那是痛苦不堪,不能忍受的欺凌,可如今,她已經每天的上杆子開始刺激起那個混蛋了,為的就是叫他狠狠的欺負自己。
七月流火,草長天悶,刺耳煩心的蟬兒總是吱吱的叫他李黑水煩的不行。
吃過女人為他準備的飯菜,當然還有水酒;酒足飯飽後,李黑水竟然覺得很鬱悶難受,就想到了那個幽深寧靜的水潭。
由是,他就想到,去那裡好好的洗個澡,然後,就自己一個人,赤裸的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上漂浮的雲,還有飛翔的鳥兒。
有時候,他真的幻想,自己能夠變成一朵雲,或者飛翔藍天的鳥兒。
三個月,很短也是很長,對他李黑水來說,這三月,好像比他曾經的二十一年,還要漫長和有長進。
除了想通了許多往日不能瞭解和透徹的疑問,甚至,還對往日的匱廢和荒唐,感到些許的羞愧。
不過,有一點值得他欣慰的,就是整日的在山中打獵,這箭法可是突飛猛進,如今,竟然和二牛也差不多了,當然,相比大牛,好像還差一些。
潭水因為很深,就是盛夏,依然還是涼意徹骨,人兒如魚,雀躍於瓦藍的潭水之中,竟然叫人感到非常的舒心和暢快。
李黑水藉著酒勁,竟然把水性發揮到十二分,徜徉於潭水之中,眼見水花繽紛,蜻蜓親熱的和他調戲,不由心懷大唱,嗷嗷的吟唱起來。
突然,就在身邊,突然水花翻滾,在水花滾轉間,竟然見到在水花的下面,突然冒出一個人頭來。
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看不清臉色,只見到他的滿頭長髮被水滴瀰漫,迷迷糊糊的竟然好像在對他笑。
這是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一是把李黑水嚇得竟然忘了浮水,竟然象一個落水者眼睜睜的沉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