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季節了。
東方極處,漸漸泛白的晨曦,把漫天的黑暗漸漸撕扯吞嗤,最後,被暈紅的陽光的朝霞裝點出幾許嬌豔。
噢噢噢!
山鳥被人們的動靜驚飛,把晨曦中的寧靜撕裂,幾縷羽毛,在山野中淡淡的晨霧中,偏偏起舞。
望著晨霧中模糊又清晰的學堂校舍的,李刺史不由大為感慨,回身對著一個手下說道:“這裡就是南嶼學堂,是劉隆兄弟千辛萬苦建造的,這裡的的學生大半兒都是從南京道一帶收留的災民遺孤。咱們說什麼也不能叫那袁野將它毀掉。”
那手下自然點頭哈腰的陪著應承,討好的說道:“這小山村,原來不過七百十號獵戶,不想半年的時間,這裡竟然變成一個上千人的大村鎮,還大半兒都是學生,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將來,等這幫孩子都成人後,那劉隆可就是憑空生出巨大的翅這天下還有他什麼不能做的。”
李刺史也跟著點頭,沉聲說道:“所以,說什麼也不能叫袁野那個混蛋毀掉這裡的一切,走,咱們就支起旗號,光明正大的進入學堂。”
學堂校舍,這時節,已經在雞鳴聲中開始清醒起來,學生們在武訓老師組織下,已經開始有序的拍著佇列,在山谷小道上喊著號子跑著步,每個人的腿上還打著沙袋。當然,根據沒、個人的體質,這沙袋的重量葉大小不一。
不久,學生佇列又來到山谷裡的平場,又在那裡集合起來,開始在音樂聲中,做起健身操來,這動作雖然不算齊整,但是很是新穎,這年代絕對很新鮮。
突然,山頂上放哨的護衛把平時幾乎沒有倒下過的訊號樹,竟然倒下了,這可是學堂的規矩,一旦這棵樹倒下了,就代表這學堂將會找到攻擊,最少有巨大的威脅出現了。
學生們在武訓老師的帶領下,已經開始有組織的領取武器。甲具,形成幾個方隊,就向學堂大門處蜂擁而去。
大門處,袁野帶著他的二百個手下,正在張牙舞爪的進攻著大門,這裡有十幾個學堂護衛守衛著,但也是岌岌可危。
恆德和馮師尊,帶著幾個學堂頭腦,也在此時到了這裡,站在大門的城頭上,對著下面的袁野呼喊:“這裡是奉旨建造的學堂,可有本朝皇帝親手賜給的旨令,你等到這裡胡鬧,難道沒有王法嗎?”
那袁野也是來了脾氣,這時節也不管東西了,大聲喊叫:“你有我皇的旨令,難道我就沒有!兒郎們,加把勁,等把這裡平了,咱好好的犒勞大家。”
“頭,就這十幾個殘廢,某等一頓飯的時間就可以把他們平了,老大你就放心吧!”
手下也都是放肆慣了,還真不把這點莊稼把式放在心裡,在胖瘦二位帶領下,又開始拉弓射箭,對著大門開始了猛烈地進攻。
有聖旨在手,恆德也不怕這袁野來混的,回身對著獨眼和強子說道:“孩子們訓練的半年了,今天真正考驗他們的時間到了,就叫他們列隊過來,咱們真刀真槍的和這幫捕快對陣!”
這裡還暗中潛伏著一百多蕭家死士,要是他們出來,這貳佰來個中京捕快,還真不夠他們一頓飯造的;可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洩露這個天大的秘密的。
學生佇列已經來到這裡,已經開始排著隊來到城頭,摘下他們手中特製的不到一石的弓箭,開始向著門外下面的中京捕快射箭。
下面的捕快,雖然沒有宮帳軍那般善戰,但也是身經百戰,這時候也不示弱,給在下面埋伏在遮掩物後面,紛紛舉著弓箭還擊,一時間雙方成膠著狀態,都有死傷。
但是,裡面的學生就是稍有損傷,就會有胳膊上帶著白色標記的救護人員,馬上過來,把他們放在擔架上,很快就開始救助起來。
外面的袁野可是暴跳如雷了,破口大罵:“反了,真是反了,這裡竟然有有組織的部隊,難道難為準備造反不成?大家來點兒真格的,等到破了這倆的反賊,大家都會得到重賞,升官發財都不在話下。”
胖子喘著氣,胳膊上面還纏著帶血的繃帶,對著袁野哀求:“老大,這學生軍可有六七百人,又仗著有利地形,咱們可真沒辦法拿下他們呢!”
袁野何成不知道這種情況,可就是眼不下這口窩囊氣,自打進了平州,就沒有一件事順心過。
怎麼辦?袁野正在猶豫,突然聽見身後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還有一幫人打著旗號,喔奧喊著就向他這裡走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李刺史帶著州府的衙役,列著隊來到了這裡。
耶,真他孃的邪氣,你這混蛋來這裡作甚,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