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上,剛隨王爺轉過竹林,便聽得王爺的‘表白’:“霧裡桃『花』霧外人,人與桃『花』隔不遠痴人有意近芳澤,『花』『欲』難人『花』不顯撲朔『迷』離覓『花』影,『亂』『花』漸『欲』『迷』人眼醉眼朦朧香飄淺,隨芳飛至桃枝邊似『花』見人初始羞,半掩身肢半遮面儂面幸自迎『花』面,欣喜伸手撫『花』臉趁得霧攏桃『花』庵,無人可怪吾塌賤有『花』堪折我直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折枝忽過南迴燕,展翅高鳴瞪吾眼梁間燕子尚有情,悔吾何兮不知眷”
趙檉邊『吟』邊偷眼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趙信,心中從未有的緊張,彷彿跟做賊似的“二爺,您的詩作完了?”突然王爺這沒了聲息,趙信扭臉一看,王爺正定定的看著他,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咳完了,你看我的詩如何?”趙檉看趙信一臉懵懂,乾咳了一聲,飛快的收回目光道
“哈哈,王爺真是有閒情啊,不過此詩卻也應景”正當趙檉想著如何進一步‘溝通’時,身後傳來了一陣笑聲
趙檉回頭一看傻了,“壞了、壞了馬嘴親到驢『唇』上了”他不禁心中叫苦連天,剛才太投入了,居然沒有發現何去非等人跟了上來,他們來也就來了,可偏偏那姓朱的丫頭片子在落得沒有幾片樹葉的桃樹後『露』出了半邊臉,杏眼含笑,滿面桃『花』的痴痴望著自己,趙信這個傻東西沒聽出其中之意,那朱淑真卻是詩中大家怎麼會不明白,嚴重的是看她樣子定然是誤會詩乃是為她所做
“本王只是信口胡謅,讓各位見笑了”趙檉心中火光沖天,可面上還得做出一幅坦然的樣子,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被這些『混』蛋給毀了
“朱姑娘,我家王爺謅的如何啊?”許宏這‘王八蛋’好像還唯恐不『亂』,居然笑眯眯地去問朱淑真
“嗯”朱淑真又羞又臊,瞥了王爺一眼紅著臉說:“王爺此詩以物喻人,以『花』言情,言語含蓄,也可稱為佳作”
“王爺詩作的好,朱姑娘點評的也好,真是珠聯璧合啊”許宏與何去非相視一笑道
“好你母親的大頭鬼啊”趙檉這個氣啊,你們兩個真是還嫌不夠『亂』啊,什麼珠聯璧合,你們乾脆就說天生一對得啦,“這其中有誤會,諸位請聽本王解釋”
“王爺,詩中說得已經十分明瞭,就不要解釋了”何去非拍拍弟子的肩膀說道,臉上一幅你的心意為師懂得的樣子
“諸位叔伯慢聊,小『女』子先告退了”饒是朱淑真大方,可也架不住這幾個‘不要臉’地旁擊側敲啊,給眾人施了個福禮,滿臉緋紅地惶惶離去
趙檉嘆口氣也不再說,自己這是在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辦了一件十分錯誤的事情,現在後悔也已來不及了,自己越解釋只會越讓他們誤會,頭一紮當了鴕鳥,愛說啥說啥,自己就裝聽不見啦
這頓飯,朱家可謂竭盡所能,凡是這時節能找到的東西都上了桌,據說還有幾樣小菜還是朱姑娘親手烹製的,可是趙檉卻吃得味同嚼蠟,除了滿嘴的苦澀再嘗不出什麼味道,反而是何去非等人吃得直呼過癮,推杯換盞喝了個爛醉,不得不給抬了回去朱淑真卻再沒『露』面,讓趙檉少了些尷尬,酒席一撤,他便稱有事,逃也是的離開了朱家
兩天後,趙檉的船隊已經過了常州,這真是來時容易回去難,現在已經過了雨季,運河到了缺水期,他們的座船大吃水深,不得不輾轉各個水道北行,有的地方還得靠縴夫牽引才能透過,所以度慢了許多
“『門』前『春』水碧於天,坐上詩人逸似仙白璧一雙無玷缺,**歸去又無緣”趙檉為了趕時間,現在除了必要的補給,船隊不再靠岸,閒來無事他翻看著臨行前朱淑真送他的一本詩集
“遲遲『春』日『弄』輕柔『花』徑暗香流清明過了,不堪回首,雲鎖朱樓午窗睡起鶯聲巧何處喚『春』愁?綠楊影裡,海棠亭畔,紅杏梢頭”這首詞對別人還是詞,對他來說已是耳熟能詳,只是斗轉星移,其中思念的主人公變成了自己,趙檉讀來卻另有番滋味,落寂,悽苦她的心情與自己居然和穿越的自己有些暗合
“趙信,給我倒杯茶”趙檉『摸』到茶杯放到嘴邊,才發現已經見底,他敲了下杯子說道
“王爺,茶”趙信給王爺重沏了杯茶,送到他手邊說道
“趙信,你這幾天怎麼啦,沒『精』打採的”從那日從朱府回去,趙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有些失神落魄,對自己也似乎疏遠了,過去打理的井井有條的事情,趙檉卻不得不親自動手
“謝王爺關心,屬下沒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