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撤下城牆,頓時顯得捉襟見肘,人手缺乏…
大過年的金軍卻不歇,趙桓也就不能歇,親自巡城,犒勞守城將士,可隨他巡城的宰相唐恪因為一貫主張議和,致使金軍幾乎毫無阻擋的到了城下,大家不敢把皇上怎麼樣,他這個執行者只能做了替罪羊,遭到百姓圍攻。唐恪策馬逃去,回家後閉門不出,學了當日的李邦彥上章自請罷職,隨後又遭御史彈劾,兩天後唐恪罷相,何慄任右相,呂好問任兵部尚書。
但唐恪的被罷並沒能使民心安定,反而激起了大家‘反抗’之心,大過年的統領官王健又遭剛召募的民兵毆打,十幾個使臣被殺,原因是這些民兵懷疑他們是奸細。殿帥王宗濋率兵彈壓,斬數十人後才將局勢控制住。
此時又 有一個名叫司文政的教坊樂人,大概是被金兵的攻勢嚇破了膽,他伏闕上書,力陳不可再戰,否則金兵一旦攻破東京,恐怕俯首稱臣就來不及了,建議趙桓趕快投降。 宰相何慄大怒,取了聖旨,將司文政那顆有毛病的腦袋砍了下來。
趙桓罷免了唐恪,又任命何粟為宰相,孫傅為同知樞密院事。可這對活寶是主戰派,但是沒有李綱的一半本事,酸臭文人書呆子,根本不通軍事,根本指不上了。國難之時思良將,种師道死了、秦王昇天了,可李綱還活著,於是趙桓又立即下詔:火速召李綱回京,重新起用。但李綱此時在數千裡之外,一時之間是回不來的!
汴京這次被圍,與上一次截然不同,在第一次的時候,汴京城裡有李綱主持大局,城外有種師道率領的勤王兵馬,圍城的也只是金國的東路軍;第二次,金國內亂,又有秦王趙檉將金軍擊退,沒有讓他們兵臨城下。而這一次,金國兩路大軍同時趕到,李綱已經被貶出了朝廷,种師道也已經病故,秦王昇天當神仙去了,朝中竟無可用之將!
東京城裡的混亂讓趙桓心亂如麻,為了國事很是操心上火,連日來為同大臣們討論對策,側席而坐,夙夜不眠,吃不想睡不好。可這又能怨誰呢?都說一朝君子一朝臣,趙桓上位數間年,除了耿南仲這棵常青樹,宰執們走馬燈似的換了數任,底下的大臣們更不知道換了幾茬了,卻是黃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這使他不由心生疑竇,靠這些人真的能守住京城嗎…
第七十八章 堅城難依
() 平心而論,趙桓雖然是個十分平庸軟弱甚至是無能的皇帝他的人事多變嚴格地說也是輕佻,只不過是道君的輕佻是個人喜惡所變化,而其是湯麵耳朵,沒有主見,聽信小人話。但是他不荒yín,也不殘暴,對大臣們很好,對百姓也好,還很勤政,所以很得士民的愛戴。
這個時候,宋廷的處境儘管十分艱難,但是不是就一定逃不開亡國的悲慘命運呢?其實也不一定。試想一下,即便是以太原一座新建的城池和城裡的幾千疲兵,也能對金軍堅守長達九個月,汴京城防之堅固定然是全國之首:
宋與遼、西夏民族戰爭的頻發和宋王朝國內階級矛盾的激化′是宋東京防禦體系的直接成因。東京城地處中原,無山川險固可守,為了避免“石晉無備′契丹一舉直陷京師”的歷史悲劇重演,遂大力構築城池,派駐禁軍守衛,形成了“前有堅城,後有重兵”的完備的防禦體系,對東京城防體系的構築可謂處心積慮。
太宗於太平興國四年滅北漢之後′為奪回燕雲十六州之地而大舉攻遼′然而在高梁河之戰中敗北。雍熙三年,宋軍又在岐關、朔州之戰中再度慘敗。從此,宋太宗及其群臣對遼由進攻逐漸轉為防禦,出現了“來則御之,去則勿逐”的消極局面。
既然無望奪回幽雲故地′也就失去了宋朝防禦遼朝最重要的長城防線,華北門戶完全對契丹鐵騎洞開,出現了“燕薊以南,平壤千里′無名山大川之阻,蕃漢共之”的態勢。並且華北平原在軍事上利於遼騎的馳騁,卻使以步兵為主的宋軍處於劣勢。這些不利因素′使京師開封客觀上陷入“形勢渙散,防維為難”的境地。於是,加強京師本身的防禦功能勢在必行。
元昊稱帝,建立西夏。而宋與西夏的關係亦直接影響了宋東京城的防禦。元昊建立西夏後對宋發動了三次大的攻勢而宋皆敗。隨後,元昊率軍直抵渭州,“幅員六七百里,焚蕩廬舍′屠掠居民而去”對宋朝西部邊陲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並直接刺激了東京的防禦營建。仁宗下旨將內、外二城同時修復。
神宗及其以後帝王,為了應付對西夏的戰爭′曾將京師駐軍進一步西調,京師人防力量隨之削弱。於是,宋廷加重了東京城防設施的營建,以彌補人防力量之不足…
為了構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