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他也知道宋人雖弱。可是自己率軍南犯,就此百萬軍兵束手請降。豈非是咄咄怪事?如果不是其主政,自己率軍千里奔襲。怕也難有收穫。
宗翰接下來又是一番投石問路試探何粟,他現在心中也知道宗翰話裡話外水分太大,卻也只能虛以為蛇,與其周旋。宗翰於是命何慄回城中告知趙皇,必須要“太上皇”趙佶出城議和,其他人免談。何慄哪裡敢做這種主,拍這種板兒,基本上就是無辭以對。說同意,那是越職僭越;直接否了。又怕觸怒粘罕,事情又再生波瀾,於是假意拜謝唯唯而退…
人說起來就這麼奇怪,何粟經過金營一行,不但性子變了,連政治觀點都變了,其從前是堅定不移的主戰人物,一下成為一個力倡和議的鴿派人物。這也許是客隨主便吧,君王喜反覆。在他影響之下,臣子也盡是如此,只是這種角色的轉換之快,深愛與至恨之間的切換之快讓人一時無法適應。
當何粟回到京中。身上才輕鬆起來,總算逃過了一場大難,可看到城中遍地血紅。屍體狼藉,心中更覺淒涼。長嘆一聲進宮覆命。 何慄向趙桓請示是否允諾金帥,由趙桓親自去金營議和。 趙桓堅決地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腰間的衣帶:“萬不得己之時,有此而己。”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