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能力了,眼下頭痛得厲害,一年前重創留下的後遺症開始發作,眼前一陣昏花:“我的大腦,能回答這些問題嗎?”他看了一下手中的藥丸,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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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邏輯似乎是這樣的:部隊長到中亞邊境是有一個人跟他接頭,因此也順利地到達預定地點,然而搞到的情報,卻似乎並不是上級預期的,因為上級的指令——根據部隊長在大漠古堡神秘之夜最後的透露——“你們此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特別是中蘇邊境一帶情況最重要的是”這個“最重要的是”部隊長沒有點明,但是從接下來他交代的“中蘇、中印邊境出現了代號為‘紅夜鶯’的神秘潛伏特務,一個對我境內危害極大的人物”之間聯絡看,上級的要求很明確。
應該說部隊長同自己此行和上級的意圖,南轅北轍——上級的目標是要指向一個神秘的“人物”,而我們卻走向了坦克演習的大漠這個人肯定是存在的。自己這一路的觀察,部隊長的表現,已經無可辯駁地證實了“一個人”的隱現
而這個“人”正是上級要追殺的
蘇軍坦克演習的情報是真實需要的,鐵列克提事件證實了這一點只不過因為部隊長沒有親自趕到塔城而掩蓋了起來
而所謂“最重要的”“追殺”卻顯得那麼牽強、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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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 “上級”要追殺的人可以想象——是個上了我軍剿滅黑名單很久的煞星,部隊長違抗了上級的命令據審判庭上的指控中所隱約提及,他曾經考慮過自殺現在可以坦率地承認,部隊長如果當時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一定不會有耆宿牢獄的羞辱(當然是以另外一種羞辱做代價)但是接下來的罪責一定會攤到我頭上(這是很有可能的)。他正是為了保護我,而放棄了高貴的自尊。在生與死之間,他選擇了面對事實的誠實(即鐵列克提事件的事實)現在他已身陷囹圄他在法庭上隻字不發,沒有一句抗辯,沒有一句說詞一個人承攬了全部罪責,是保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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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三方面都選擇了高貴——在上級是執行了莊嚴的法律,國法、軍法,處置延誤戰機造成損失的軍人;在部隊長寧願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