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的眉峰一挑,唇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你大可一跳。”說完,掛檔,狠踩油門,車子箭一般飛駛出去。
“當真?”中君斜睨著他,突然唇角一揚,開啟車門,身子猛地傾了出去,薄傲寒臉色一變,皺起眉頭,一手握著方向盤,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中君後衣領猛的往車內拽回,氣急敗壞的怒吼道:“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中君借力坐回副駕駛座上,眉目凌然“我騙你的。”
薄傲寒一個急剎車,車子猛然停下,豁然回頭憤怒的盯著她,左耳的鑽石耳釘在內車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照亮他半邊絕倫的側臉,鳳目此刻好似能噴出火來。
“說吧,找我出來做什麼?若是為了那批貨無可奉告,我說過,可以給你們提供線索,蕭寧給你傳遞的訊息也足夠你找到想要的東西,至於能不能從我手上搶走那批貨,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中君挑眉,直切主題。
薄傲寒緊皺的濃眉好似在認真思索一個重大的問題,完美的下巴略略繃緊,目光盯著方向盤,半晌,淡淡道:“爺看上你了。”
“誰?”
“爺。”
“哪個爺?”
“我!”
“你怎麼了?”
“我看上你了!”薄傲寒聲音裡隱隱有了怒意,猛地扭頭盯著身側的“少年”低吼道。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中君好似聽不懂般不可思議的睜大眸子,盯著薄傲寒帶著慍怒的英俊面容,漸漸沉默了下去。
薄傲寒盯著她的臉,見她突然不說話,也沒什麼反應,倨傲的下巴越繃越緊,突然扭頭看向窗外,低聲道:“不準拒絕我!”
中君眨了眨眼睛,驚愕道:“我……是男人。”
“我知道。”
“那……”
“誰說男人就不行,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看上了!你就算是條畜生,我也要!”薄傲寒怒瞪著中君,低吼著打斷她下面的話,眉目間夾著孤傲的執拗。
車內又恢復的寂靜,夜晚的風透過車窗吹散了中君額前的碎髮,凌亂的遮掩在額頭,半晌,她抿著唇,淡笑道:“薄爺莫跟小四開玩笑,小四不吃這套。”說完開啟車門,攔了路邊的人力車,往軍區方向去。
薄傲寒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拒絕過,當下眉頭緩了又皺起,薄唇緊抿,倨傲的下巴繃的緊緊的,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王澤早已守在軍部門口,到照燈將西邊照亮了半個天空,見中君回來,忙迎了上去。
“君兒,請帖都下了,趙文澈一回來,又擬了一份請帖給各個軍閥頭子送去了。”
中君眸光動了動,問道:“以誰的名義?”
“我是以軍部的名義,趙文澈好像是以自己的名義下發的。”
“很好。”中君臉色一正,眼底掠過冷光,轉身軍區走。
“君兒,你想做什麼?我不太懂,若趙文澈拉攏了那些個軍閥頭子,他的勢力不就更大,在軍部地位更鞏固了嗎?”王澤追上中君,邊說邊摸著鼻子,尷尬的道。
中君突然站定,皺起眉頭,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半天摸出了一盒子東西,揚起一絲笑容,敲了兩下,一根咖啡色雪茄輕巧的夾在指間,遲疑道:“你有火嗎?”
王澤猛地一頓,“你哪來的這個東西?”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火柴,擦著了幫她點上。
菸頭冒著縷縷白圈,中君反手將雪茄塞到王澤嘴裡,隨口道:“在約翰那裡順手牽羊得來的,叼住。”
王澤忙緊了緊唇,將雪茄叼在嘴裡等著中君下面的話。
“我下面的話,你要聽好了。”中君湊近王澤,在她耳邊低聲耳語,偌大的軍區前門,兩人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小,身子被燈光拉的老長,斜斜的印在牆壁上。
王澤眼睛越睜越大,狠狠猛吸了幾口煙,菸圈從鼻子中噴出來,最終失聲低呼道:“都給了約翰?”
“嗯。”
王澤著唇,將煙再次放入嘴裡狠吸幾口,地下賭城三年來所囤積的銀子半數都匯到了約翰在英國的洋行賬戶裡……
“我已經將匯款的所以憑證都給了他,包括我手上的發票,好安了他的心,很多事他自然會多擔待。”中君盯著情緒不穩的王澤沉聲道。
“表明自己的立場嗎?”
“是,他是個貪財的老狐狸,只有這樣才會在後面的計劃中萬無一失,全身而退。”
王澤連帶著抽氣聲猛吸一口雪茄,眼神發狠,下定決心般將煙扔在地上,用腳尖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