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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見到錢無病和張永都沒有動彈,這準備邁出去的腳步也收了回來,這個時候,喝著清茶翹著二郎腿等著屬下們將結果送上來才是整理,他暗自嘆了口氣,今天這是怎麼了,這患得患失的,倒是讓外人看了笑話去。
一個時辰之後,一臉滿足的婁百戶,從後面走了出來,端端正正的向等著訊息的幾位上官彙報道:“問清楚了,賊人在寺廟中沒有同黨,按照他們的計劃,同黨應該是在山下接應,趁著夜色將人送下山去,大人帶著兄弟們來的太快,賊人們才沒有得逞,不過,想必那接應的賊人見勢不妙,已經跑了!”
錢無病微微鬆了口氣,“這口供可信得過?”
婁百戶微微一笑:“照屬下經驗看來,這話裡頭,只怕九成可信!”
張永站了起來,微微一拱手:“既然如此,雜家就不在這裡礙眼了,耽誤了你們辦案雜家可沒這個膽子,這城裡頭還有差事,牟大人,錢大人,咱們回頭再見!”
張永這一走,牟斌陡然感覺輕鬆了許多,看到在哪裡微微沉吟的錢無病,他哈哈一笑,拍了怕錢無病的肩膀:“無病,這事情這辦的好,這案子該怎麼查,你放手去做,有什麼需要,告訴本官!”
錢無病點點頭,牟斌已經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朝著前面張永的背影喚道:“張公公留步,留步!”
“人先帶回去,慢慢審,別弄死了!”錢無病微微搖搖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著婁百戶說道:“留點人手在這裡看著,廟裡的僧人,暫時放了,但是,不許下山。密室裡的東西都帶走,那些和這賊人熟識的讀書人,都要查清楚來龍去脈,其他的人,收隊吧!”
婁百戶應聲而去,錢無病回頭看看一直沒出聲的樓捲雲:“這次辛苦樓大人了,這案子只怕沒這麼簡單,日後怕是還有借重樓大人的時候,樓大人可千萬不要推辭啊!”
“客氣客氣,這也算是大理寺的分內之事,若是有需要,錢大人派人來大理寺知會一聲就可以了!”
漫山遍野的兵丁,嘩啦啦的來,然後又嘩啦啦的走,只留下一殿仍然不知所云的僧人們,而香客們被拘役了半夜,此刻一脫困,哪裡還想再留在寺中片刻,這朝廷的軍兵前腳下山,他們後腳就呼啦啦的散去了,喧鬧了一陣的大慶壽寺,終於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帶著李鳳兒和孫倩二人回到自己府,錢無病癱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了,雖然這才過去一夜半天,可感覺比跑了個六百里加急還要累,跑六百里加急的話,那也不過是身子疲乏,但是,這一夜半天,不僅僅身子累,心也累啊,這擔驚受怕的滋味,誰受得了。
打發了兩女去休息,錢無病再也支援不住了,回到自己房裡補補瞌睡去,倒是蘇蘇小丫頭,大概錢無病一夜沒回來,心裡有些擔憂,此刻見到錢無病回來了,她忙前忙後端茶倒水送毛巾的,倒是歡快的不得了,直到錢無病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這才安下心來,一個人搬了個小椅子,坐在錢無病的房門,一邊曬著太陽,一邊不知道呆呆的想些什麼。
錢無病在家裡矇頭大睡,但是,有的人昨天晚上睡的很好,卻是不用補瞌睡的。
張永急著回去給皇帝報信,可牟斌似乎有強迫症一樣,不把這事情弄明白大有不放手的意思,和張永這同回京城的路上,總是左一句右一句的試圖問出點什麼來,張永真是煩不勝煩。
老太監的城府夠深,養氣的功夫也不錯,一邊不鹹不淡的回答著牟斌的試探,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反正就不想談這事情,遠遠看到城門的時候,張永終於放棄了,事到如今,他確認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昨天晚上這事情,張永知道,錢無病知道,皇帝也知道,除此之外,只怕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張永一進城,就匆匆的朝著豹房而去,這個時候,牟斌再也不能跟著了,一個內侍,一個外臣,張永可以未經召見去伺候皇帝,他想見皇帝,那就得等皇帝召見了。
“錢無病手下的那個百戶,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身邊沒了外人,牟斌隨口問道。
他身邊一個看起來極為平常的錦衣衛湊了過來:“婁五羊,原鐵衛第三隊小旗,正德元年因殘退出鐵衛!此後在鎮撫司裡閒置,一月前,被錢鎮撫司起用!”
“哦!”牟斌點了點頭:“原來是自己的老兄弟,你正德元年掌管鐵衛的,那時候他還在鐵衛裡吧,老兄弟可不能不走動啊,如今樓五羊重新為咱們衙門效力,你這個老上司,也應該去看望看望才行嘛!”
“屬下明白!”那人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