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角山脈連綿數百里,是雲荒三大山脈之一,其山形多險峻奇峰,而天狩山就坐落於此。早年,天狩派創始人諸崖宗師就是看中了天狩山的靈毓挺拔,在此開創了天狩派,歷經三百餘年風風雨雨,不僅沒有衰敗沒落,反而其名盛威。
說起天狩派之名,其中還有一層寓意,就是代天巡狩,其中的“天”並不是指老天,而是人族唯一的皇朝——夏朝。諸崖宗師曾是夏朝的一名將軍,後來不知是何原因辭官歸隱,來到了當年還是一片蠻荒的雲荒。當諸崖看到雲荒上兇獸遍佈,人族勢微,隨在斷角山脈開宗立派,代天巡狩,意為人族開闢出一塊淨土。
此時,劉維已來到了天狩山腳,望著鍾靈毓秀的靈山,思緒豁然飄散。還記得幼年在天狩山上修煉的點點滴滴,直到四年前離山,劉維只有立下大功來領清心丹時回來過一次。今天,劉維不僅晉升了洗心期,還是一名一重禁師,也不枉閻師傅的栽培。雖說天狩派規定十八歲之前不能晉升師境就不能待在山上修行。但只要是天狩派弟子,都可以回山看望師門,好友。
劉維怔在那裡,想得有些出神,使得兩名守山門弟子摸不著頭腦。其中一位俊朗少年提起別在腰間的利劍,上前問道:“這位公子,不知來天狩山有何事?”
劉維被這清朗的聲音打斷了回憶,望著還顯稚嫩的臉龐,一拍腦袋,“不好意思,想些事情出神了,這是我的身份牌,我想拜訪一下閻師傅。”說著,從懷中掏出黑石所制的腰牌,遞給少年。
少年接過腰牌,只見上面刻著“三生天,叄,劉維”。細細查驗後,少年遞還給劉維,施禮道:“原來是三生天的師兄回山,失禮之處還望見諒,請。”少年讓開道路。
“無妨。”劉維沿著山路緩緩前行,欣賞著沿途美景,不急上山。
說起腰牌上的刻字,就要說道天狩派的整個結構。天狩派除開掌門掌一派大權,還設立有四天,分別是一玄天,三生天,五行天和九重天。一玄天掌刑罰之事,有弟子觸犯門規或犯下罪大惡極之事,都由一玄天全權處理。三生天和五行天掌教化之責,收徒,教徒都由三生天和五行天管束,區別在於三生天主修是武道,而五行天主修是神道。最後的九重天包涵門派各種庶務及後勤,如煉藥,煉器,置辦衣食住行都由其包辦。
而腰牌中的“叄”字代表了各自的輩分。天狩派掌門屬第一輩,各大天主屬第二輩,已過十八歲的弟子屬第三輩,而未過十八歲的弟子屬第四輩。
劉維的師傅,人稱“羅剎”的閻無盡正是三生天天主之一。不過閻師自從九年前收下七師弟穆欽後,宣佈不再收徒。隨著七師弟也下山後,閻師的小樓顯得倍加冷清。
劉維看著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有種回到家的感覺。一回頭,小樓門前,一道挺拔如山的身影正在習練刀法。只見閻師一轉一挪之間,刀影飛閃,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感覺。
“師傅,您的羅剎刀法越發臻至化境了,初看平平淡淡,但自有一股殺氣蘊含其中,只要需要,立時就是疾風暴雨,血漫諸天。”劉維躬身向其行了個大禮。
“原來是你這猴子,少拍馬屁,怎麼想起看你師傅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有個師傅呢。”閻師收刀立定,故作憤怒道。
“我怎麼會忘了師傅您呢,這不是修為低微,沒臉來見你麼。”劉維委屈道。
“少跟我插科打諢,還不進來。”閻師一邊進屋,一邊對著劉維說道。
屋內,劉維隨閻師落座後找了個位子坐下,閻師打量了一遍劉維,點頭道:“不錯,你已晉入洗心期,看來這幾年在雲荒上的歷練不少啊。”
“還是師傅教得好,要不是當年師傅幫我們基礎打得牢,哪有我現在的修為。”
“行了,你別吹捧我了,說說有什麼事吧,你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我可不信你專程回來就為了看我。”閻師很清楚劉維的個性,絲毫不吃劉維丟給他的糖衣炮彈。
“我當然是專程看望師傅您了,只不過順便請您幫個小忙唄。”劉維哈哈一笑。
接著,劉維將自己如何在蛟龍洞府發現了九形柱,而後又憑之打通禁宮,成為了一名禁師細細說與閻師聽。
閻師聽後,感嘆道:“你本就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天賦,只是要打通你神宮所需的天材地寶世所罕見,我和掌門都為之扼腕嘆息。沒想到最後你竟有如此機緣,憑藉著九形柱成功成為了一名神師,真是禍福相依。”
“是的,這一切就像在做夢。以前我是多麼地想要打通神宮成為一名神師,可是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