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想做第二個薛寶兒嗎?還不把杯子都給我放下來?”王氏給李耿家的遞了個眼色,下人們都被清理出去了,門也關上了。
薛晴兒嘟著嘴,哀怨的叫了一聲,“娘……”
“好了好了,現在關起門來,就咱們娘兩個。你還信不過娘嗎,娘會忍心看著她爬到你頭上去嗎?”王氏輕描淡寫的寬慰著薛晴兒。
“可是眼看她已經博得了爹的喜愛,現在又要去宮裡頭伴讀,那些可都是天潢貴胄,貴不可言,萬一要是被她攀上個什麼關係……更何況,她娘本來就是一個郡主!”
薛晴兒最後的這句話,深刻的刺痛了王氏的心,她只是一個普通官家小姐,哪裡有敏敏郡主那樣的身家地位,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比起薛寶兒,就像魚目混到了珍珠裡,她就心痛難當。
王氏咬牙切齒道,“她這不是還沒去嗎?就算她想去,我也能讓她去不成!”
薛晴兒弱弱道,“娘,我也想去……”如果能去宮裡見識見識,再多認識幾位皇孫公子,那以後不就是平步青雲了嗎,誰還敢低看她一眼?
王氏撫了撫她的背脊,“不要擔心,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我去與你爹商議後再作打算。”
出了薛晴兒院裡,王氏讓小廚房燉了碗雞湯,親自端著站在薛老爺書房前,等到薛寶兒出來,便強迫她喝。
薛寶兒自然是不肯吃,在這推拒的過程中,又再一次讓薛老爺體會到王氏的體貼和辛苦。薛寶兒走後,王氏就進了薛老爺的書房,為他磨墨。
“寶兒的事,我是真心的高興。”王氏說著說著,就嘆了一口氣,眼淚滴在石墨裡,盪出一圈水汽,“可是,我們的晴兒怎麼辦呢……”
王氏拿著手絹又擦了擦滴落下來的眼淚,“不是我做孃的偏心,只是晴兒打小詩書文采就比寶兒要好,寶兒進了宮,我就開始擔心,會不會又鬧出了什麼事情,換做是知書達理的晴兒去的話,就更好不過了。”
說到這裡,王氏停了停,望了眼薛老爺,“聽說宮裡的師傅請的都是最好的,如果晴兒能夠進宮伴讀,在宮裡頭耳濡目染,誰還敢看不起咱們晴兒呢?往後不說別的,能夠嫁進更高的府邸,也是老爺之幸,薛府之幸啊。”
進宮讀書被王氏這麼一解讀,倒真真成了鍍金之旅,薛老爺這麼一合計,也覺得如果是聽話懂事的薛晴兒去的話,或許效果會比薛寶兒更好。
但是讓誰去,卻著實不是薛老爺可以決定的事情。
薛老爺猶豫道,“進宮伴讀的名額本就不多,眼下寶兒佔了一個,其餘寧府和鐵府也各佔了一個,餘下的幾個便是要統一進行筆試,再覲見皇太后和皇后,由宮裡頭指的……”
伴讀名額(3)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筆試的小姐們也是可以由各級官員舉薦上去的,由老爺和我孃家那頭各自寫了摺子遞上去,為晴兒爭一個筆試的名額,應當不難吧?”
王氏挖空心思,也只想出了這個辦法,剩下的,也只能讓晴兒努力唸書了,反正王氏想好了,如果晴兒去不成,那麼她就以寶兒身體不適為由,扣住寶兒不讓她去。
過了幾天,薛老爺竟真的幫薛晴兒爭取到一個面試的機會,十五日後,統一寫一篇文章,由各自的父親呈交,再由皇太后和皇后欽點哪些人可以進宮伴讀。
薛老爺在各個關卡都給了不少銀子,買到了試題後,又找了槍手幫薛晴兒修改文章,薛晴兒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在薛老爺的努力下,也爭取到了伴讀的機會。
薛府一門,竟然出了兩個伴讀的小姐,一時之間,薛老爺面上有光,連去王氏房裡的次數都增多了。薛老太太也在這樣的喜事之下,病好了,薛府難得一派喜氣融融。
在入宮前,薛晴兒繼續她的崗前培訓,而薛寶兒則依然繼續吃飯睡覺曬太陽的日子,連平時喜歡過來啼哭的林姨娘都因為被禁足而沒辦法過來棠和院,薛寶兒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薛晴兒見薛寶兒這陣子的日子過得這麼舒坦,心裡頭又不高興了一陣子,自己平素裡頭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早晨要練字唸詩,下午要學習刺繡和彈琴,哪裡還有時間去找薛寶兒晦氣。
不過在進宮的前幾天,為了避免薛晴兒太過勞累,王氏特地給薛晴兒放了假,薛晴兒一得了空,就拿了皇太后的懿旨到棠和院裡頭對薛寶兒耀武揚威,為了壯大聲勢,她還帶上了薛蓉兒。
薛蓉兒是林姨娘的女兒,打小養在王氏身邊,大了薛晴兒一個月,卻處處受薛晴兒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