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將無法登船,只能在下一個港口登船,所以一般要求乘客提前3個小時到達碼頭。
到了碼頭,老九把車停在碼頭的停車場,幫戴夢巖把行李交給郵輪的工作人員,然後就該辦理登記上船手續了。登船大廳的人很多,要先透過安檢再登記上船。
戴夢巖說:“九哥,我去排隊,你就別陪我等了。”
老九說:“時間還早呢,外面有露天餐廳,喝杯咖啡吧,九哥有話跟你說。”
戴夢巖遲疑了一下,說:“好吧。”
登船大廳周圍有好幾處露天餐廳,每個遮陽傘下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提供啤酒、咖啡之類的飲品。戴夢巖和老九來到一家露天餐廳選了一張桌子坐下,要了兩杯咖啡。
老九說:“夢巖,你是名人,你要覺得九哥還配跟你說句話……”
戴夢巖立刻做了一個手勢打斷了老九的話,然後平靜地說:“九哥,我不敢說在紐約有朋友,但熟人還是有幾個的。這次來紐約我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麻煩九哥了,我說這個沒什麼看不看得起的意思,你就是我九哥。”
老九點點頭,說:“送子農的時候我掉淚了,說實在的,我爹走我都沒掉淚,畢竟人到歲數了,叫白喜。可子農……太可惜了。”
戴夢巖說:“是我沒做好。”
老九說:“你做得不是好不好,是對。”戴夢巖沉默不語。
老九說:“我是美國人,你是香港人,說到底還是中國人。都是中國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好呢?放子農出來,那不是子農一個人的表態,是你們兩人共同的表態,沒有你的支援子農做不到,子農是相信你才敢走出那扇門的。你要是沒了,就是子農逼死你的,往大里說就是國家逼死你的,這個你就能扛住了?你委屈於此,了不起也於此。你是對香港和國家有用的人,你好好活著就是對子農的尊重,往大里說就是對國家的尊重。”
戴夢巖被說到了心底最隱秘的痛處,嘴唇顫抖,眼淚奪眶而出。
老九說:“出去散散心也好,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