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成千上萬人的集體吶喊,連同伴奏音樂一起被淹沒了。
戴夢巖站在麥克風前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飲料瓶、各種水果和其他雜物就雨點般地朝她砸來,而挺夢姐的一方與轟夢姐的一方也開始對罵,隨時都有可能激化成一場毆鬥,負責晚會安全的警察和保安立刻衝向觀眾區維持秩序,舞臺這邊梁士喬、阿英、小江和晚會主辦方等六七個人也急忙迅速將戴夢巖護送到後臺,騷動的現場籠罩著一股惡性事件的前兆。
阿英陪著戴夢巖到更衣室換下演出服,穿上便裝出來,見晚會主辦方負責人張總、晚會安保負責人趙總和梁士喬等人都聚在更衣室門口。
戴夢巖歉意地對張總說:“張總,對不起。”
張總說:“人沒傷著就好,趙總和梁哥的意見是馬上護送你離開這裡。”
趙總說:“場內幾萬人,沒進場的也有幾千人,一旦局面失控後果就是惡性的。”趙總的話音未落,他的對講機就傳來呼叫,他急忙問:“什麼情況?”對講機裡說:“5號出人口停車場發生群毆,有人受傷。戴夢巖的專車被砸了,後擋風玻璃和兩側車窗全部砸碎,120急救車正在趕來,武警已基本控制局面。天安體育場5號出入口是貴賓出入口,主辦方為戴夢巖提供的專車就停在那裡。
趙總問:“交通情況怎麼樣?”對講機裡說:“門口這段馬路堵塞嚴重,交警止在疏導交通。”張總拿出車鑰匙遞給梁士喬,說:“讓夢巖坐我的車吧。”戴夢巖說:“不了,我就坐那輛,少砸一輛吧。”梁士喬也沒接鑰匙,說:“出去看看情況再說。”
幾個人簇擁著來到5號出人口,這裡聚集了大量人群,警察、武警、保安已經完全控制了現場,戴夢巖等人一出大門就被警方迎上了。
趙總對警方負責人說:“現在需要送戴小姐回酒店。”警方負責人說:“好的,請戴小姐坐我們的車,我派兩輛警車護送。”警方負責人很快安排兩輛警車和幾名警察,戴夢巖和阿英坐進警車裡,在交警的協助下從堵塞的馬路闢出一條路。在這個過程中人群裡仍不斷有人在喊:漢奸婆,滾蛋!也仍不斷有人在喊:夢姐,挺住!當載著戴夢巖的警車開走時,人群中發出了“哦……哦……”的勝利鬨笑和尖叫,戴夢巖就這樣離開了晚會現場。
警車開到戴夢巖人住的酒店,在酒店大門口停下。
幾名警察下車,一位警察對戴夢巖說:“戴小姐,請多保重,我們就回去了。”戴夢巖說:“謝謝。”警車剛走,小江開著那輛被砸得不成樣子的專車也到了,就在戴夢巖身邊停下,梁士喬裹著一件保安棉大衣從車裡出來,小江也穿著同樣的棉大衣。
戴夢巖關切地問:“凍著了吧?”梁士喬脫掉棉大衣放進車裡,拿出自己的檔案包,對小江說:“停好車別忘了把大衣拿上去,要還的。”然後對戴夢巖說,“還好,不算很冷,趙總把保安的大衣扒了。”
戴夢巖對阿英說:“去餐廳訂個包間,中餐西餐都可以,我和梁哥單獨吃頓飯。訂一張明天去巴黎的機票,要白天落地的。”阿英說:“知道了,那我去辦了。”說完就進了酒店。
小江停好車,抱著兩件棉大衣過來說:“夢姐,上去吧,外面冷。”梁士喬擺擺手讓小江先走了。
戴夢巖走到被砸的車前仔細檢視,這輛高階轎車已經被砸得傷痕累累,擋風玻璃和車窗完全失去了擋風功能,車裡到處是碎玻璃。這是一個符號、一個標誌,讓她深深地刻在了記憶裡。她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因為操縱這一切的竟是遠在紐約的一隻老人的手,而她與怒罵她的觀眾都只是這個老人要教訓一下葉子農的連帶效應,她與觀眾連個角色都不是。
梁士喬等戴夢巖看了一會兒,平靜地說:“你在等這個結果。”
戴夢巖說:“我不能確定一定是這個結果,沒結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士喬說:“這下簡單了。”戴夢巖說:“走吧,我回房間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去餐廳。”梁士喬點點頭說:“好的。”戴夢巖回到酒店房間,坐在沙發上休息了片刻,重新化妝,換了一套衣服。這時阿英辦完事回來了,告訴她餐廳包間訂好了,機票也訂了。戴夢巖往梁士喬的房間打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出門前叮囑阿英:帶小江找個地方吃飯。
戴夢巖出門,梁士喬腋下夾個黑色公文包已經在電梯口等她了,下到一樓,去了中餐預訂的包間。這個包間比普通飯店的包間大了很多,每一個角落都彰顯著奢華。
服務員問梁士喬:“先生您幾位?”戴夢巖說:“不用管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