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3 / 4)

破事兒,也不是沒可能的。而我家安程呢,完美主義者,換句話說,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多半是不能忍的。還有一種可能,七年之癢。說老實話,你和安程差距大,不僅是身份地位上的,還有學識修養見地等等。聽說你小學都沒畢業,而安程是北大碩士畢業,本科拿的商業管理和漢語言文學的雙學士。你在農村學著種地養豬的時候,他作為留學生代表參加各種比賽,學有餘力還學了日語韓語兩門外語。我不是潑你冷水,我只是有這一層擔心,有言在先而已,就怕你們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之後,發現還是不合適不相容,不得不分開,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婚姻呢,往往是因為誤解而結合,因為了解而分開。”

大壯垂下頭,岳丈大人前面說的那些男人花心之類的話他還能反駁還能發誓表白自己絕不是那種人絕不會做對不起安程的事情,而後半段,確實戳中了他的軟肋。是啊,安程在大學裡意氣風發的時候他還在地裡刨土坷垃呢!就算現在出來了有了一點小小的事業基礎,可是,安程也是聰明能幹的,又有這財勢雄厚的爸爸做後盾,只會越來越發達越有錢,難道還倒退回來好和自己匹配嗎?

周元奕看著黯然的大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說這些話,目的不是打擊你,只是……我是安程的爸爸,當然是凡事以他為首要考慮,希望你諒解,我的話原是有些不近情理。但是,你也得承認,安程生孩子很辛苦,十個月懷胎,離群索居,避人耳目,其間還被人追殺,危險異常,當然,危險的時候,你好好地保護了他,還為此被拘留了好幾天,但是,和安程的付出相比,終究是不能比的。你們萬一分開,孩子歸安程所有,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大壯咬了咬唇,說:“可是,我和安程說好了,這一次是他生,下一次、或者,下下次都是我,我覺得我們不會分開,你非要這麼說,那我生的孩子也要歸安程嗎?”

這下子輪到周元奕呆若木雞了。

這邊,大壯卻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想著安程帶著一群孩子,自己孑然一身,被排斥在他們之外,何等孤獨淒涼?

大壯忍不住大聲地反駁:“不,我不走!我絕不離開!什麼逢場作戲酒後亂性的,老子現在開始滴酒不沾,絕不叫那樣的事情發生!還有那什麼七年之癢,我是不會癢的,安程要是癢,我給他常備癢癢樂!什麼差距不差距的,偉人還說過,人定勝天,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我明天開始報夜校上學,每天有空就看書,絕不會和安程弄到無話可說的地步!共同語言?必須有!大大地有!要是這樣也不行的話,我也還是不走,他們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大不了在他們住的房子外面掛個吊床,只要能守著我的老婆孩子,風餐露宿也無所謂了……”

這話說得又急又快又大聲,中間還夾了一個“老子”,實在是對岳丈大人大大地不恭敬,可是,周元奕不但沒生氣,反而心生讚許:要是都像謝達敏那個孬種一樣一嚇就跑,他是絕看不上眼的!要的就是這股子牛犢子一般勇往直前的勁兒!要的就是這種對安程和孩子守護到底的決心!

周元奕對兒婿的考察基本結束,他覺得,自己說的那些防患未然的話有些多餘了,不過,就當做是給年輕人提個醒吧。

且慢,剛才這傢伙說的安程先生一個,接下來由他接棒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也有特殊體質?

面對周元奕的提問,大壯顯出惶恐的神情,說:“周伯父,對不起,我要說了這話,你一定得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原本就是我不對,是我禍害了安程。”

大壯便將自己如何從劉大夫口中探知男人也能懷孩子的秘密,又如何為著想要和安程長相廝守而用了劉大夫的法子,終於心想事成的事情和盤托出。

周元奕聽了以後半天都不吱聲,一雙眼睛幽深難辨,看得大壯心裡像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只是請罪說:“都是我不好,您要怪就怪我,打我罵我都使得,就是不要趕我走。”

周元奕現在覺得,這田大壯簡直是……相當可愛。兒子還真是沒看走眼。

那什麼天上流星掉落到安程的肚子裡變成孩子,絕對是被人騙了。不過,損失不過是一千來塊錢,倒是也無所謂。反而給安程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掩護。

作為一個自己也有過相同經歷的人,周元奕只想保護自己的兒子少吃苦少走彎路。對於周家傳承下來的這種奇怪體質,祖輩都是掩口不提的,可見是見不得光的羞恥事。本來周元奕很擔心,不知道這個事該怎麼給大壯解釋,又擔心兒子的特殊體質會不會給他們以後的生活埋下隱患。大壯這人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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