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但路上只鋪薄薄一層,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樣的雪,完全可以忽略掉了,這場雪才叫真的雪呀。
奇葩娘看了看窗外,沒有很驚奇,我想她應該早就知道了,不悅地撇撇嘴:“你起碼裝一下嘛。”
奇葩娘沒什麼反應,打量了下我,說:“今天你可別穿高跟鞋了,別凍著腳踝。”
“嘻嘻,知道啦。”看奇葩娘還是關心我,我又環著她的脖子開心地一起去吃飯了。
吃完飯,我抑制不住亢奮的心情,迫不及待就穿衣服要出門,可我悲劇地發現我的雪地靴撂在了學校。
哎,我嘆口氣,無奈地打算換上高跟鞋,卻聽奇葩娘跑過來喊:“不讓你穿高跟鞋你還穿,不要腳了。”
我可憐兮兮地望著奇葩娘說:“娘,我雪地靴在學校,沒帶回來,嗚嗚。”
奇葩娘白我一眼,進了我屋翻騰了一會兒,提出來一個袋子說:“不是還有這雙麼?來來,快換上換上……”說著就要給我換。
我忙止了她:“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可是等那鞋子拿出來,我不禁又僵住了。
那是我還年少輕狂少不更事,專門追求特立獨行的時候買的一雙靴子,要是我是和許意出去逛街,我當然不會介意,可我是要去上班,而且還要參加一個起碼今天對我來講很重要的會議。
“娘……”我乞求地看眼奇葩娘。
“看什麼,快穿上啊。”奇葩娘又張羅著。
嗷嗚,戰役還沒打響,我怎麼就有種要輸的感覺呢?娘總會不會因為嫌棄我的鞋而不讓我去開會呢?
我還沒糾結完,奇葩娘已經等不及把鞋套到我腳上了,我已經不忍視之了,與其說那是靴子,不如說是兩隻熊掌,兩隻大大的熊掌,直接套到膝蓋,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樣子……
“上班要遲到了,快去快去……”奇葩娘絕情地把我推出了門,然後又重重地關上。
我哭,我特麼有種想要翹班的衝動,哪裡還有什麼出去玩雪的心情。
雪下得很大,出門足足能沒到腳踝,軟軟地踩下去,跟踏空了似的,再加上這鞋,總感覺大了一號似的,抬不起來。
我真佩服我自己,三年前買的鞋,現在竟然穿著還這麼松,這是想要告訴我我這三年都沒長個兒是麼?啊啊啊啊啊,我不想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
“咚!”我一個趔趄,直直地往前摔過去,我擦嘞,“呸,呸,”吃了一嘴的雪。
點背啊,這特麼怎麼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徵兆。
“嘟……嘟……”我下了公交車還沒踉蹌幾步就聽到身後的車鳴聲。
我扭頭一看,好吧,我猜到了,是娘總。
其實我很想裝作沒看到繼續走,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灰頭土臉的模樣啊。
“嘟……嘟……”小棕色qq的車鳴聲似乎也在宣示著娘總的不悅。
我猶豫了下,還是上了他的車。
我還沒坐穩呢,娘總就開始諷刺了:“於十,架子真大呀,你以為你裝飾上兩隻妖掌就能變成諸葛亮啊?”
“哎呀,老師,我這不是為了接地氣,不惜扮醜栓著我麼?”
“得了,你個火星人,誰還指望著你能接地氣,你沒飛出宇宙就不錯了。”聽上去鄭一鳴心情還不錯似乎,竟然可以這樣和我說笑。
其實我很想問他不怕我去開會給他丟人麼,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我這一提他反倒想起來不讓我去了,我不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麼。
遠遠地看見新聞社大門,我就嚷著要娘總停車。
娘總疑惑地斜睨我一眼,但終究什麼都沒問,停下了,等我下了車又開走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介意,畢竟上週已經被辦公室裡的人誤會了一次,一次兩次說得過去,三次四次就不是嘴能說得清的了。
即便我自恃清者自清,不怕別*言蜚語,但用娘總的話來說,還有很多雙眼睛虎視眈眈地在看著他,雖然他對我不好,可要出什麼錯也得是他自己犯,我不能給他抹黑。
看著很短的一段路,我卻走了足足一刻鐘,以至於進辦公室的時候,很自然地遭到了娘總的白眼。
我忙低了頭,灰溜溜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又跟曉雅打了招呼。
咦,我說娘總今天怎麼來早了,合著是我來晚了啊。
糟心,脫了大衣看看手錶,果然已經九點多了……
我心虛地扭頭看看鄭一鳴,還好,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