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總沒有說話,我以為他生氣了,好奇地轉頭去看,好嘛,娘總竟然旁若無人地對著鏡子自我欣賞著,見我轉頭,摸著臉蛋扭頭朝我拋了個媚眼有些惋惜地說:“於十,我長這麼帥怎麼就吸引不到你呢。你告訴人家哪裡不好人家改還不行嗎?”
我去你馬勒戈壁!我嘴角迅速地抽搐起來,鄭一鳴成功地又將我惹怒了。“你特麼不能正常一點麼?”我黑著臉忍不住吼了出來。
鄭一鳴媚笑了幾下見我仍無動於衷,才不悅地嘟嘟嘴,收了鏡子,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艹尼瑪,鄭一鳴你在辦公室都是故意的麼?你特麼讓我說你什麼好?
“時間沒有硬性要求,你沒課的時候就過來行不行?”鄭一鳴眼看著前方,悠悠地問。
“不來可以麼?”我也看著前方,跟他堵著氣。
“你……”鄭一鳴轉過頭,忿忿地盯著我。我絲毫不畏懼,兩手抱在胸前,理直氣壯地回瞪他。
“畢業後給你轉正行不行?”對峙了許久,鄭一鳴忽然軟了下來,而且說出的這個條件太出乎我的意料。
“老師,你說我問你問題你一定會答我?”
“嗯,盡力……”
“是不是上次在這裡見到姥姥和大姨的時候,你就知道二姨跟我家有關係了?”
“我只是覺得親切而已,當時沒感覺,而且我媽已經精神失常了,問她是問不出來的。”
“二姨為什麼會精神失常?多久了?”
“八年,因為她女兒死了。”
鄭一鳴說的是她女兒,而不是我姐姐,我更加確定他不是二姨的兒子了。“鄭飛騰的媽媽呢?也是二姨?”
鄭一鳴疑惑地看我一眼,沉默了下說:“死了。”
“那鄭飛騰為什麼……”
“還有完沒完,”鄭一鳴終於不耐煩,憤憤地打斷我:“於十,我說的解答是工作上的問題,不是我的私生活,我想知道這些……應該對你沒什麼意義。”
有的,鄭一鳴。我在心裡重複著,隨即輕鬆地笑起來:“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和工作有關的。”
鄭一鳴只皺著眉看著我,我知道他是同意了,我稍定了定心神,鼓起勇氣問:“為什麼一定要我留下?你完全可以再招全職的更有能力的實習生。”
鄭一鳴嚴肅地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別開腦袋,“哈哈”笑了起來。“於十,你可能不知道,從你開始進公司就是我選擇的,我現在並不需要有很多經驗並且已經形成一套自己固有的辦公模式的已經答好的*,我需要的就是一張白紙,而這個時候你出現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鄭一鳴,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可他一直是微微笑著,沒有任何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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