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離職是被人陷害的,當然,當中並不排除我一時頭腦發熱衝動的結果。直到今晚我才知道是栽在誰頭上,這也是我今晚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是誰?”
“喬雪欣!”喬雪桐終於剋制不住心裡的憤怒,“上次差點害我在宴會上出醜的人也是她,從小到大,她一直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我除去,我早該想到是她的!”
男人沉吟片刻,“這些事你為什麼不先跟我說?”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淡淡在他心間縈繞,很不好受。
喬雪桐露出一個淡笑,“一來我沒有證據,說出去有誰會信?二來……”她偏頭靜靜看著他,“我可以相信你嗎?哪怕我們已經是最親密的夫妻,可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若即若離的,你心情好的時候可以把我寵上天,心情不好了在你眼裡我和一個外人有什麼分別?你不也什麼事都瞞著我嗎?”
其實她心裡到底多少芥蒂那則緋聞,他就解釋一下會死嗎?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感覺就是心都輕鬆了許多,冷靜下來,喬雪桐發覺自己太失常了,但她就是覺得自己委屈了!
平時找不到可以傾訴可以依賴的人,什麼都藏在心裡,可是現在呢,這麼肆無忌憚地宣洩,她又找到那個人了嗎?
莫淮北原本輕皺著眉頭,聽到這裡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直到此時此刻,這個永遠佯裝自己有多堅強的女孩子終於願意撕破虛假的面具,慢慢向他敞開心扉,他對這種意外的結果喜聞樂見。
他不喜歡那個對自己笑著心裡其實一點都不開心的喬雪桐,相反這樣孩子氣又任性的她,可愛多了。
莫淮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卻被旁邊的人果斷拍掉,她還瞪了他一眼,“別碰我!”
男人突然就低低笑了出來,直接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了過來,喬雪桐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便乖乖趴在他胸前不動了。
哪怕在外人面前她有多強大,但喬雪桐心裡一直希望有一個溫暖的胸膛可以依靠,他的後背可以為她遮擋風雨,他的眼睛會溫柔地凝視她,他的唇親吻她,說出許多甜蜜的話語,他的手會緊緊擁抱她……
世界之大,她的心是如此的小,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莫淮北,你知不知道,在細水長流的生活裡,我好像遇見了從不敢奢望的……愛情。
聽說一個人在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刻,流露出來的感情最不會騙人,喬雪桐大概永遠不會忘記,“溺水”後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從離得自己極近的男人眼底看見了什麼,那是擔憂、悲傷、恐懼、大喜,世間所有複雜的感情,她都清晰從他眼中窺見。
哪怕心間冰封萬里,也會被那樣一雙溫柔的眼睛一寸一寸融化。
“那件事情,我也可以解釋。”就在喬雪桐以為他打算這樣一直抱著自己的時候,男人清冽的聲音從頭頂傾瀉下來,她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則緋聞。
“哼!”她幼稚地從鼻子裡擠出一個單音,“愛解釋不解釋,誰在乎呢?”卻悄悄豎起了耳朵。
“她是生意場上一個朋友的……”莫淮北語氣頓了頓,“昨晚我只是順路送她過去,那三個小時裡,我在另一個包廂和外商籤合同……”
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他覺得無所謂不去解釋,但既然有人在乎,那就另當別論了。
原來是這樣。喬雪桐得寸進尺,“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想知道!”輕快的聲音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兒。
“口是心非的女人!”莫淮北輕笑低頭,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就不怕這裡變長?”
喬雪桐俏皮嘟嘴,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男人。”
男人說謊鼻子變長,據說那方面的能力會大大提高,所以男人的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說謊。
莫淮北聽力甚佳,理解力也是高人一等,他突然捧起她的臉,兩人鼻尖對著鼻尖,磨了磨,“那你覺得我這裡怎樣?”
他離得那麼近,她都幾乎能看到他黑長的睫毛,而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瀰漫在鼻尖,喬雪桐心中微亂,“還好吧。”
“只是還好?”男人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質疑和威脅。
喬雪桐臉紅耳熱羞答答垂下頭。
“我記得,我們之間好像還有一筆賬沒算清楚。”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是最不容質疑的,又何況受了那等恥辱,之前忙著公司的事無暇顧及,既然現在開誠佈公了,他不介意一點一滴討還回來!
喬雪桐心思那麼細膩,自然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