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男人底線 作者:開了

己丈夫當成勞改物件;第二:愛之深,言之苛。這兩大錯誤,陶愛華全犯了,所以他們的婚姻生活,實際上已經變成魏海烽的鐵窗生活。魏海烽永遠是錯的一方,而且光低頭不行,還得認罪,而且認罪態度還得好,並且還要以實際行動改正錯誤。

趁著一家人吃西瓜,陶愛華有點好臉兒,魏海烽見縫插針和陶愛華說自己這幾天可能要出個差。陶愛華當著魏陶的面不好發作,她再急性子直腸子,但在自己兒子面前,她還是要儘量做“慈母”的。她一邊吐著西瓜子一邊問:“什麼時候走?”

魏海烽說:“總共就去三四天。”

“能不能等魏陶考完再走?”陶愛華頭也不抬,壓著心裡的火兒。

魏海烽看魏陶,魏陶立刻說:“不用不用,最好你們都出差,等我考完再回來。”

陶愛華瞪魏海烽一眼,魏海烽趕緊站起來收拾桌子,順手把垃圾提出去倒了。

晚上,魏海烽和陶愛華躺在一張床上。魏海烽洗澡的時候,陶愛華把他的被子從單人床上抱了回去,魏海烽洗完澡,正好就坡下驢。倆人躺在床上,各懷心事。樓道里傳來腳步聲,不用說,是趙通達的,停在這一層,掏鑰匙開門。魏海烽重重嘆了口氣,一種巨大的失落感湧上心頭。為什麼老秦請趙通達不請自己?明擺著的,人家不是為敘舊。如果真要敘舊,老秦跟他魏海烽可敘的舊要遠遠多於趙通達,他們都是校話劇團的,而趙通達那時候,誰喝酒都不會想著叫上他,不是覺得他討厭,而是覺得他沒意思,跟個木頭似的戳在那兒,誰講個笑話他還要問“真事兒啊”。

在魏海烽的印象裡,老秦前幾天跟自己要了一次趙通達的手機,他沒問為什麼,是老秦主動解釋,說替一個朋友要的。老秦肯定是不願意讓魏海烽知道,是他自己在要。人之常情,老秦不請自己,未必是勢利,而是怕趙通達不舒服。如果老秦是有事兒求趙通達,怎麼好請個魏海烽在一邊看著?

“你走之前能不能再找找人?中考是大事兒。”陶愛華誤解了魏海烽的嘆氣,以為魏海烽是在為魏陶發愁。

魏海烽乾笑著,說:“等考完了再說吧。”

陶愛華嘆著氣,說:“我就怕到時候來不及。”

魏海烽閉上眼睛,不想說不想說還是說了——單位可能要實行幹部競聘上崗,已經有訊息了。陶愛華因為腦子都在魏陶身上,一時沒轉過彎來,只隨便應了一句。五分鐘後,她琢磨過味兒來,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差點把魏海烽一巴掌拍到地上。魏海烽嚇一跳,看著陶愛華橫眉立目的,心裡直髮虛。陶愛華聲音已經變調,氣得直顫悠:“什麼?憑什麼你的崗位要拿出來競聘,他趙通達的呢?我就不明白了,這個節骨眼你怎麼還能出差!”

魏海烽的腦子裡“轟”地升上一朵蘑菇雲,耳朵裡“轟隆轟隆”的。他後悔跟陶愛華說這個。本來他就是想找個人說說,排解排解,但沒想到,他只說了一句,下面就全是陶愛華在說了——憤怒,惱火,埋怨,著急,歇斯底里,天塌了。

那次魏海洋興致勃勃地告訴魏海烽,權力和商品一樣,商品不進入市場,不流通,價值怎麼體現?權力也是一樣,交換價值交換價值,就是商品在交換中才產生的價值。魏海烽不傻,他都明白,他只是不願意。他憎恨“換”,他認為不是什麼都能交換的。

魏海烽調研一回來就聽說了,許明亮同志出了車禍。有意思的是,他不是聽別人說的,而是聽自己老婆說的。

魏海烽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四五點鐘。他先去辦公室轉了一轉,一個人都沒有。他當時覺得有點不正常,不應該呀,沒到下班的點兒啊。但他沒多想,轉身回家了。本來說去三五天,結果去了一個多星期。陶愛華中間打過一次電話,語調憤怒,質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回家;還說海洋來過了,囑咐他趕緊回來,機關年底可能要大動,這個時候是個人都知道該守在家裡,圍著領導轉悠,哪有去外地搞調研的?缺心眼怎麼著?

魏海烽忍住氣,沒跟陶愛華吵。陶愛華這邊急兒子的中考,那邊急丈夫的前程,醫院還有一攤子事兒,你讓她怎麼著?魏海烽性格中有消極的一面,遇到事情,凡是他覺得說也說不清,或者就是說清了也沒太大意思的,他就習慣於不說。比如他就不肯跟陶愛華解釋,這個調研對自己的重要性,當然也不完全是不肯,而是他感到很難表達清楚——魏海烽是一個太明白的人,他知道自己雖然不熱愛辦公室主任這個工作,但如果連這個位置都失去的話,他還剩下什麼?權力過期作廢,魏海烽的心情很複雜。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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