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地數落了一番,夏東柘無奈地蹲下身子,簡單地給大a做了下檢查後,重新站起身。
“有些中暑,來個人幫忙把她送校醫院去。”看了眼近處的陳輕,他搖搖頭,“你不行,虛胖,沒勁兒。”
陳輕臉上一抽,正難過呢,隨即又聽到夏東柘話鋒一轉,衝身後的人說:“葉李,這是你朋友吧,你送她去醫院。”
方才的失落因為這句話頃刻煙消雲散,發覺夏東柘是在幫他們的陳輕不自覺的抿了抿唇,贊同的連連點頭,“我沒勁兒,葉李你快出來幫忙!”
“真麻煩。”見陳輕也這麼說,葉李彆扭的甩著腳,從屋裡擠了出來。
“這分量,跟紙片似的。”把大a扛上背,葉李顛了顛,示威似的回過頭,“那我走了?我真……”
“走。”夏東柘一腳照顧上了葉李的屁股。
校醫院的值班醫生是個頭髮半白的老頭,弓著背,說話帶著股唐山味。葉李扛著大a進門時,他只是抬頭慢悠悠那麼一掃便又重新低下頭去,“裝病的進門左轉第一間,一個床位一小時一包紅塔山,走前結算。另外裡面有監控,不介意我看直播你們可以任意胡來。”
“誰胡來了?”才挨完訓的葉李氣地七竅生煙,瞪著老頭。
老頭卻淡定自若地指著桌上的電腦,“放心,光有影象,沒動靜。”
他那一臉“業界良心”的樣讓趴在葉李背上裝病的大a一陣鬱悶,手撐著葉李的肩,大a一個魚躍蹦到了地上。
從口袋裡摸出張票子,她走去醫生桌前,“啪”地把錢拍在桌上,“拿著錢去買菸!姐真想做什麼,外面五顆星的賓館多的是,我幹嘛來睡你這邊硬邦邦的窄床,再說就你那床的寬度,能裝得下我們仨裡哪兩個?”
“你說的也對,想幹什麼也不至於帶這麼一位。”校醫眨眨眼,精明的眼神掃過陳輕圓潤的身材,再瞭然的拿起錢,邁著八字步出了房間。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片刻的頭暈目眩後,陳輕後知後覺的發現大a正拎著葉李的脖領子,使勁拍他的背。
手掌敲擊背部,發著砰砰的悶響。
大a臉脹的通紅,使勁兒打著葉李。
“你說你好好的幹嘛作弊!不及格也比作弊強吧!你不知道這次抓的嚴嗎!”
“你鬆手!”
不知道是大a力氣大還是葉李忌憚她是女的,不敢費力還手,總之兩人撕扯了足有一分鐘,葉李才從氣喘吁吁的大a手裡重獲自由。
“你怎麼那麼幼稚!”
她還想說葉李什麼,可葉李那抽筋拔骨猛勁兒揉背又揉不著的樣子讓她又不好開口了。
半天過去,她訥訥地湊過去,“下手重了?”
“你說呢?”賭氣似的拉平發皺的衣服,葉李抬頭,瞪著她,“我可不是打不過你啊,我是讓著你是個女的!不過你下手也太狠了吧,看把我打的!”
“我和你道歉還不行嗎?”大a紅了臉,卻仍不服輸地念叨:“誰讓你考試作弊了,學校說了,這次嚴格,一旦發現可就要嚴肅處理呢。”
“他不嚴肅小爺我還不抄呢。”葉李晃著頭,抿著嘴角,得意地炫耀自己的計劃,“我就是要學校處理我,到時候我要讓我媽看看他夏東柘到底會不會救我。”
幻想著夏東柘瞻前顧後,礙著他老媽的面子不得不救,又救得相當困難,那窘境,想想就樂。
“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啊。”意外的人聲從門口傳來,一直不知該怎麼勸解葉李的陳輕回頭,看見倚著門框的夏東柘。
日光沿著菱格窗照進房間,斜斜地停在夏東柘腳前,他手扶著白漆門,指尖在上面一下下輕點。
“如果你還在為不確定我會怎麼幫你而苦惱,那你大可放心,我沒那個閒工夫幫你。”
說完這話,夏東柘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葉李怔了怔,誇張的舉起手,“不救更好,讓我媽看看他的真面目。”
話說地硬氣,可少年臉上的肌肉跳動卻洩露了這樣的結果同樣讓他意外。
夏東柘真的會眼睜睜看著葉李被開除嗎?
這個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變成一道問號,開始讓陳輕疑惑。
夏東柘不會真的不管葉李了吧?
隨著期中考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壓抑了幾天的情緒終於在學生裡爆發出來,而學校裡一條大橫條幅的出現卻意外引起了陳輕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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