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1 / 4)

安笙的一肚子鬱悶情緒在容初的興致勃勃之下竟褪去了大半,竟也對著燒烤攤上五花八門的美味開始垂涎欲滴了。

兩人拎著令人口水四溢的燒烤上了車。

安笙這才愣愣地問道,“我們不是去喝酒嗎?”

容初點點頭,故作神秘地一笑,“是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喝酒。”

安笙的心裡一下子就開始七上八下了,好地方?是指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嗎?哼,看他這人,也就一張臉皮好看,估計平時沒少去那些所謂的好地方。

安笙雖然才出高中校門便進入了社會,但是整個人卻和一張白紙似的。生活所教會她的艱難全部都和毛爺爺脫不開關係,但是她卻只會腳踏實地地賺取毛爺爺,所以這個世界上的腌臢之處全都與她無緣。

安笙坐得彆彆扭扭,滿腦子裡都在醞釀著該如何拒絕容初口中的那個好地方。

容初的車卻是越開越偏了,把青州夜晚的閃爍霓虹都拋在了車後。

安笙的心卻仍舊定不下來,有些六神無主。

誰知容初的車最後卻開進了青大的校門,安笙的面上有些訕訕的。自己原來錯怪了容初。安笙正默默地在心裡頭檢討的時候,腦子一轉彎,左想右想還是應該賴容初。誰讓他不好好說話,偏偏還要笑得那樣神秘,還非要說是好地方。哼,這不賴自己,不賴自己。這怎麼能賴自己呢?

只是,這青大里哪會有喝酒的好地方呢?安笙的心裡不禁又犯了嘀咕。

容初熟門熟路地停好車,又頗為紳士地替安笙開了車門,更體貼地拎上了所有的吃食和酒。

安笙畢竟心情猶有些不佳,便難得放縱自己享受一回這破天荒的溫柔和體貼。哦,也不算破天荒,上一次一起喝粥的時候,他也蠻溫柔……

安笙的心裡那一頭小鹿顧不上這冬天的轟然而至,又在安笙的心田裡撒開腳丫子飛奔了起來。小鹿的四蹄揚起的花香,讓安笙的心軟了又軟。

容初帶著安笙進了一座還三三兩兩地亮著燈的教學樓。這是一座敞開式的教學樓,安笙藉著燈光稍稍打量了一下,教學樓雖修得雄偉,但樓體表面斑斑駁駁的,想來有些年代了。

容初在前,安笙則在後頭緊緊跟著。倆人一路上了天台。風更凜冽了一些,但是風景卻絕佳。無論是近處青大的岑寂,還是遠處青州的燈紅酒綠,全都落在了倆人的眼中。

容初看著安笙閃閃發光的雙眸,心中一陣雀躍,臉上卻有些害羞地撓撓頭,“夏天來的話還能看見好多星星,現在就只能湊合著看看月亮了。”

“月亮也很好。”安笙笑得真誠無偽。

容初在安笙的帶笑的雙眸中看到了一點異常燦爛的光亮,是月亮,映得安笙的一張臉如水般充溢著光澤,看得他的一顆心化了。

是啊,月亮也很好。

有些人天生就會閃閃發光,比如安笙。

兩人席地而坐,容初體貼地幫安笙拉開了易拉環後才把果酒遞給了安笙。安笙小小地啜了一口,“你常來這兒喝酒?”

容初搖搖頭,心頭一陣黯然,但是實話卻不由得脫口而出,“以前還上學的時候,媽媽死了,就喜歡躲在學校的天台喝酒。現在一有不開心的事,還是喜歡找個天台喝喝酒。”

安笙的眼瞼垂了下去,“有用嗎?”

容初被安笙問得丈二和尚摸不找腦袋,“有用?什麼有用?”

安笙又抿了一小口酒,“媽媽死了,喝酒有用嗎?”

容初愣了愣,無奈地笑笑,隨即又搖了搖頭。

安笙抱著自己的酒瓶,輕輕地“哦”了一聲,緩緩地說道,“我媽去世的時候,我連哭都沒來得及。”

容初在拳館的這些日子也或多或少地聽周圍的人說起過安笙的家庭和安笙當年的苦楚,但這還是頭一次從安笙的口中聽到。於是,他豎起了耳朵,靜靜地聆聽著,表情頗為莊重和肅穆。

“爸爸很快就病倒了。我腦子裡每天煩的就是繳費單,哪有心思和錢去喝酒呢?”

安笙的話甫一出口令容初不由得悲從中來。這個丫頭還真是……這一刻,容初分外想把她攬入懷中。但是他倆的中間卻隔著高高低低的酒瓶子還有一堆烤串。

“哎。”容初嘆口氣,從烤串中撥拉出了一根還有些熱的遞給了安笙。

安笙想也不想便接了過來。就連哥哥都已經放棄拳擊了,她又何苦天天為著體重提心吊膽呢?破罐子就破摔一回吧。

倆人喝著酒、吃著烤串、吹著風,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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