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卻好似特別有活力一般,店裡的花花草草她都已經細心地照料過一遍了。或許是感染了安笙的好心情,那些花花草草竟也閃閃發著光,令人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林想容伸了個懶腰,如是想著。
但是對於安簫而言,今天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是個好日子。
昨晚本該是探望父親的日子,但是在拳館裡和安笙鬧了個不歡而散之後,他便徑直拎了幾瓶酒回了家。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安笙會對職業拳擊、會對他和寧朝安的感情如此執著。他總以為,他回來後,可以只當安笙的哥哥安簫,但是安笙卻並不滿足於此。
煙這麼些年他一直斷斷續續地抽著,但是酒卻戒了很多年了。
最後一次喝酒,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是在那場可謂改變了他一生的比賽結束之後。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不得不頂著老闆寒如冰霜的目光緩緩地進了場。對手已經在熱身了,一見他走了進來便揮了揮拳頭向他示意。他臉上的笑容到現在自己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樣的明媚,不摻雜一絲風塵,令他看了幾乎忍不住要流淚。
比賽的鐘聲還是響了。他好似傀儡一般進了場。
兩人在場地中央小試身手的時候,那個即將永遠地留在這兒的人藉著擦身而過的機會悄悄地對他說,“這場比賽是我要求和你對打的。”
他震驚異常,身體也不由得微微弓了起來,全身都處於戒備狀態。
對手卻格外放鬆,“我就要離開這兒了,趁機把你捧成王牌,也算是相識一場。”
他身體裡已經繃緊的弦突然就鬆弛了,甚至連腳步都開始變得凌亂。
對手卻依然笑得明月風清的樣子,“我就要回家去了。”
他幾乎低下了頭,不敢看向眼前的人,生怕自己狠不下心而最後葬送的是自己的性命。他才開始出來闖蕩,他還不想就在這兒不明不白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所以,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的只能是對面這個心心念念想要回家的人。
他勒令自己鎮定下來,身體又微微地弓了起來,重心下移,一組密集的擺拳全都如雨點一樣落在了對手的身上。對手只是象徵性地還擊了幾下,但並不緊追猛打,甚至還故意露出了許多破綻給他。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打得紅了眼。直到對手倒地不起的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對手的血染紅了。
周圍的觀眾噓聲一片,全都憤憤然離了場。
這場實力如此懸殊的比賽上,大家自然都押了眾人一力捧紅的王牌。可最後勝出的卻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
兩個地頭蛇在賭徒們離開之後自然要去分贓,所以只支使手下把他應得的錢交給了他。厚厚的一打,是他進入地下拳壇之後,最多的一筆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