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女婢看到他,面上一喜,小步連倒,便就身前盈盈拜下,張口道:“嶽公子,婢子蓮萼有禮。”
嶽陵啊了一聲,虛虛一扶,口中下意識的應道:“啊,有禮有禮,都有禮。”
口中應著,腦中卻在努力回憶著,到底什麼地方見過對方。正自想著,耳邊卻傳來眾人低低的議論之聲,不由豁然而悟。
“呀,是彩荷姑娘的車子,她怎麼來了?”
“嘁,你難道不知道?此次花魁大賽,彩荷姑娘力奪魁首,便是請了嶽公子寫的詞,又教了曲兒,這才勝出。想必今日來此,也是為了這個吧。”
“哈,是了是了。噯,我聽說這彩荷姑娘極少出門的,往常有過幾次,也只是為出宴而已,哪一次都是價格不菲。今日卻主動來此,嘿,莫不是真個動了心思,想那…嘻嘻…”
“嗨,這還用說?哪有姐兒不愛俏的?嶽公子一表人才,又有大才學,彩荷便動了心思也是不足為奇…”
原來是她,是了,這個丫頭似乎那晚也在的,一直便站在彩荷身邊的。
嶽陵耳中聽著眾人議論,目光再瞄向那車,果然在車廂上看到一朵荷花的雕紋。
小丫鬟蓮萼自也聽到了眾人議論,惱怒的瞪了眾人一眼,又再向嶽陵行禮道:“公子,我家小姐便在車中,特命小婢前來通報,請見公子,不知公子是否有閒?”
嶽陵有些發窘,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家裡面那兩位美人兒,對這位彩荷姑娘可不見得待見。
玉硯雖從來不說什麼,但想必當時那心裡落差極大,也不會一點芥蒂沒有。小丫頭蝶兒更不用說了,自打初次見面時,便毫不掩飾對這位彩荷的仇視。
至於那晚回來說起為彩荷作詞一事,小丫頭甚至跟自己還鬧了彆扭。勒個去的,這今個兒偏偏這姑奶奶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