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琪琪跑過去,一臉的欣喜。
“哎呀,弟妹啊,”常懷德站起來皮笑肉不笑表情,“都怪我,今天心情不好非拉著冶平老弟陪我談心,嘮著嘮著就忘了時間,其實他早就嚷著要回去了,是我硬攔著不讓,我們平時感情都處到那兒了,好的沒話說,也就沒拿他當外人,真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這大半夜的還親自找來,真讓我過意不去。”
於文雅看了看高冶平,他既不生氣也不意外,只是將琪琪抱起來貼貼臉,看也不看於文雅一眼。“哦,沒什麼,”於文雅故意裝作鎮定,“他電話打不通,我才有點著急,沒關係,知道他在這兒我就放心了,我跟琪琪先回去了。”“啊,不用,弟妹,你跟冶平一塊走吧,我們也聊得差不多了,你說大半夜趕來的,你放心,我保證決不會有下次。”說完給高冶平暗地裡使了個眼色。“那個,改天我請客,專程給弟妹負荊請罪。”
於文雅客氣了幾句,一家人一前一後出門走下樓,攔了一輛出租。
車上,高冶平望著車窗外始終未發一言。於文雅勉強壓抑著心底的怒火,鬼才相信兩個大男人會聊到凌晨三點,如果不是心虛,為什麼不敢看我,為什麼一句話也不敢說,以他高冶平的性子應該當場就會跟她拍桌子瞪眼。
琪琪靠在於文雅身旁睡著了。
回到家裡,冶平爸正黑著臉抱著胳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許是等著興師問罪呢,可是見到冶平跟在於文雅的後面倒稍稍感到意外,臉上也略有緩和,竟然——還真讓她找著了?瞧於文雅這有恃無恐的樣子,該不是——真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上?
冶平爸開始疑惑。
“爸,你怎麼還沒睡?”
“你認為我能睡得著嗎?”冶平爸白了冶平一眼。
“他爸,行了,回來就行,還不到四點,讓他們趕緊回屋睡覺吧,都折騰一晚上了,明天都得上班。”冶平媽拉著抬平爸,使個眼色,“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琪琪被冶平抱回了她自己的小屋。冶平媽拉著冶平爸也忍氣迴避了。
關上房門,於文雅終於逮到和他爭吵的機會。
“現在可以說了嗎?”
“說什麼。”
“說什麼你心裡清楚,高冶平,你別以為今天的事就這麼矇混過關!”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你讓我丟盡了臉,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我讓你丟臉?高冶平,虧你說得出口,你深更半夜在外面鬼混,到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讓我當場捉住還在這大言不慚,要不是看在有你們單位領導在場,就當場砸了你這偽裝!讓你原形畢露!”
“你給我面子?少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你捉姦在床了嗎?你也知道是半夜三更嗎?你處心積慮的想看好戲是不是?是不是身上還帶了照相機錄音筆什麼的,讓你失望了?你夠陰險啊!來這種地方還帶著琪琪,我實話告訴你,今天要不是因為琪琪在場——於文雅,我就叫你好看!”高冶平呼拉一下扯下領帶扔在床上,“行啊你,學會拿女兒當擋架牌了?”
於文雅氣極臉色發白,上前揮手就給了高冶平一個響亮的耳光,高冶平沒有防備被打個正著,白淨的臉上立時起了紅紅的手印。
“你瘋了!”
“瘋也是被你逼瘋的,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流氓!我真後悔剛才沒扯下你的真面目,讓你這個當爸的顏面掃地,你以為我不知道常懷德是什麼人嗎?你們是一路貨色!要不是有人通風報信,你們來得及提褲子嗎?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你要是有種,就跟他當面對質!”
說著當真抓起高冶平的上衣迅速地掏出手機,高冶平從背後一把抱住於她想要奪過來,“你還有完沒完!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哪想到於文雅雖然瘦小,但力氣大他許多,兩人推搡中,於文雅越來越氣,又是氣頭上,突然跳起來,雙腿蹬在衣櫃門上使勁兒的向後猛掙,高冶平立時被撞得跌坐在地,碰得床頭櫃一陣巨晃,上面的檯燈晃了兩下“啪”的掉下來正好蓋在高冶平的頭上……
門外,又是緊緊的敲門聲, 冶平媽一聲緊似一聲,“冶平!咋的了,這是,冶平,開門啊!快開門!”
……
12掛彩以後
“夢之侶”酒巴——常懷德所在包房的衣櫥裡的確藏了個女人,一個穿著露骨打扮妖豔的女人,高冶平一家三口走後——在服務生裡確認他們已上車離去後,常懷德才讓那女人出來,一把擁她在懷。
“哎喲,憋死人家